于小鱼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许多念头。
古画、钥匙还有二维码印章……
那些零碎散乱的东西终于被这个她曾想要上书皇宫的刑法给串联了起来。
另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也在于小鱼心里成了形。
假设如果一个穿越众来到这个世界,而他所在的节点比自己和宋小果都要往前更往前……
那究竟会发生怎么样事?
再假设他要是曾统治过这个世界,那他手里流传下来的东西可不就是上古传下来的?
所以会有所谓上古刑法存在。
或许曾他富可敌国,故而才出现了藏宝图。
又或许他只是一个日日夜夜思念故土,却有家难回的人,所以他留下了二维码玉玺和作为开启宝藏的钥匙。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际变得合理了!
等于小鱼回过神之时,汪萜珠还在继续着她的上古刑法。
宦秋不过才被她嘎了几下,就嘎的嗷嗷直叫,嘴里哭天喊地的只差没喊汪萜珠为妈了。
“求,你……别割了!我说……我都说……”
“汪萜珠,住手。别把她那张脸弄坏了,回头有你发挥的时候。”
于小鱼冷冷出声叫停了汪萜珠的动作。
其实在普通人看来,汪萜珠现在做的事情也挺没人性的。
毕竟谁曾亲眼见过往人身上划拉肉片的啊?
汪萜珠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她倒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她,但她不得不听于小鱼的吩咐。
住了手之后她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主子,若她还是不肯说,你尽管将人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不出三日一定会把主子想知道的都给问出来。”
一听这话,宦秋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可于小鱼的话更令她胆寒不已。
“放心,得划拉三千多刀呢,在她变成骨架之前你还得保证她不断气,这才是真正的上古刑法。”
“真的吗?主子你懂的可真多!”
汪萜珠双眼放光,第一次从心里对于小鱼感到了由衷的佩服。
她被于小鱼打得半死之时,从未服过。
被花枝一路磋磨过来时,她也未服过。
可现在……
她是真的服了于小鱼!
这个新主人完全就是长在了她的心坎里,再抬头,汪萜珠望向于小鱼的目光里竟充满了崇拜。
于小鱼现在可没心情管汪萜珠,她慢慢走到宦秋面前,声音平静无比的说道。
“你总在反复强调,你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我问你,你来这静王府是有人逼你么?你们被那股势力所培养,长成之后注定要成为别人手中的刀,所以你不是被迫而是自愿。你说你是无奈之下藏到了老五的院子里,可你将老五脸皮剥
下来时是不是也很无奈?”
“郡主,我错了,我不该对静王府的人下手!”
宦秋满脸鲜血嚎哭不止。
于小鱼望着她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从被那些人选中开始,就注定了要同我们为敌,你觉得你的认错对于我们有什么意义么?没有!对亲人我可以留手,但对敌人我是半点不会留情的!”
说到这里于小鱼也没了再同宦秋废话的心情。
她对着汪萜珠挥挥手。
“把她脸皮也剥下来!她怎么对老五的,你就怎么对她!等回头我也把脸皮往那些人手里送一回,看看他们是什么心情。”
“主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汪萜珠神情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惧怕之色。
于小鱼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这就怕了?你当初经历过什么我不想知道,但你要明白一件事,之前我许给你的那些承诺不会变。你的命只有我能取走,有我在旁人无法伤你。”
这话于小鱼说的斩钉截铁。
汪萜珠那历来充满了阴暗的心里,忽然就多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看着于小鱼的眼中,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
至于从宦秋嘴里得到关于那些人更多的消息,于小鱼根本不想、也不屑。
她身边就有一个知道很多却一直不说的
人,又何必费那个劲去迂回救国?
只要让汪萜珠心悦诚服,她自然都会告诉自己的。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可静王府的惨案还是震惊了王城。
经过纳晟源有意的让人渲染之后,王城里的流言已经变了另一个版本。
流言说静王府的五公子于乐池惨遭贼人杀害,沉尸在了荷花塘中,整张面皮都被人活活剥去,尸体令人惨不忍睹。
流言还说了静王府四王妃和七姑娘被贼人劫走,至今无迹可查。
静王府甚至为此悬赏了不少银两。
流言又说,静王府的老管家柏忠林早就生出了反骨,不仅私下贪墨了王府许多银两,还色令智昏杀害了二王妃的两个贴身丫鬟。
流言也说了,城南小楼对静王府饱怀恶意,那些个所谓的贼人其实就是巫师们假装出来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整件事里静王府便是那个人有人欺负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