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逸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江二姑娘果然有胆识,但你若是输了,以后就别再来国子监丢人现眼了,如何?”
“我这个人向来遵循愿赌服输,就怕苏小姐不敢比试。”输人不输阵,江晚柠目光坚定,镇定自若。
虽然针织女红她不行,但这里是国子监,应当比学识,诗词歌赋、下棋和书画她还是可以勉力一试的。
宫宴当日苏鸢儿跳了一支凤舞九天输了她的舞剑,所以苏鸢儿一定不会选择比试舞蹈,她极大可能会选比试琴技,自己弹琴如同魔音入耳,这一场必输无疑。
从剩下的诗词歌赋或是下棋和书画里选择其一比一场,她或许能再胜一局。
最后一场比试功夫,苏鸢儿一定会输,且看苏鸢儿此刻脸色惨白眼神闪躲,定是怕极了同自己比试功夫。
只要自己表现得十分自信,从心理上击垮苏鸢儿,苏鸢儿的胜算就又小了几分。
苏鸢儿立刻附耳小声告诉大哥,“哥哥,江晚柠已经答应长宁公主,待寻得合适机会,就向皇上请辞离开国子监,咱们没必要急于一时,鸢儿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和她比试,万一伤了残了怎么嫁人,日后我还怎么嫁给三皇子?”
苏云逸脸色蓦地一沉,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就是比试功夫,有大哥在她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对你下死手?”
“到时大哥再找些裁判,让大家一起围观,你只输这一场,剩下两场她必输无疑,咱们让她丢尽人灰溜溜滚出国子监,不仅能替皓儿报仇,还能帮你扬名,如此不是更好吗?”
苏鸢儿心里没谱,忐忑得厉害。
大哥说的轻巧,是因为他自个儿功夫上乘,和人比试根本不惧,但自己连一招半式都不会,一定会输得很惨的。
今日弟弟侮辱她和上官芷,还辱骂她二哥有娘生没娘养,她定会怀恨在心,到时借机报复自己,自己可就完了。
不,她一定不能也不敢比试功夫,以身犯险!
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法子来。
“江二姑娘,我自小学习针织女红和琴棋书画,家父为我请了数位名师,若是和你比试这些,即便是胜出了,旁人也会议论说我胜之不武,你功夫好而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比不比试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如咱们换个法子比试吧?”
江晚柠浅笑道,“我们互相选一样自己擅长的,另外一样可以让大家定,我都无所谓,不过这里是国子监,在国子监自然要比试学识,针织女红就不必了吧,毕竟夫子也不传授这些,对不对?”
上官芷和岑红玉一听,眼前一亮,立刻附和。
“对对对,咱们国子监不教针织女红,那些个儿就别搬出来卖弄了,就比学识。”
“就是,比学识!”
岑红玉暗道,以柠姐姐的聪明才智,虽不擅针织女红,但她在蝶音谷除了学功夫,也不会落下学问,她师傅是奇女子,定会传授她一些不一样的。
如此,柠姐姐未必不会赢!
江晚辞一脸担忧,生怕妹妹气盛之下做出鲁莽的决定。
“柠柠,你……”
“哥哥不必担忧,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妹妹我输得起,就怕有人输不起。”
她勾唇一笑,眼神清明,绝美的脸庞上满是自信。
苏鸢儿脸色一僵,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江晚柠这话摆明是一定要和自己比试一场功夫了,万一第一场就比试功夫,她把自己打得伤残,负着伤后面两场她还怎么比试才艺?
“江二姑娘应是没明白,我刚刚是想提议咱们换个比试方法,只有咱们二人比试多没意思,不如咱们一方出三人,一共比试三项,每一项只要有两人胜出,便算是胜了一局,如何?”
江晚辞本就担心自家妹妹会因为才艺输给苏鸢儿,当即点头应下。
“可以,三人对战也算公平!”
苏云逸扭头瞪了妹妹一眼,强忍住心中怒火点了头。
四皇子唇角噙着笑容,故作好奇道,“既然一方出三人,那咱们现在就定了人选吧,苏家兄妹对江家兄妹,这毫无悬念,我来凑个热闹和江家兄妹组成一队,你们且再找一人就够了。”
苏鸢儿羞红着脸儿,转身朝着三皇子福身行了一礼,柔柔道,“表哥,我和哥哥这队还缺了一人,不知你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
三皇子和四皇子平日里本就暗暗较劲,都想得到父皇看重,如今有机会借着由头比试,怎会不答应?
于是,他沉吟片刻,脸上浮现一丝浅笑。
“既然你们还缺一人,那本宫就凑个热闹吧。”
上官芷和岑红玉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江二哥和四皇子在,柠姐姐不至于连输两场,只是江家兄妹学识本就出彩,加上满腹经纶的三皇子,还是有些堪忧。
四皇子笑道,“既然人选确定了,那就确定一下比试什么吧?”
“四弟莫慌,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抓阄确定比试内容。”
几人赞同,立刻让人拿来宣纸,把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以及武试各写在一张纸上,折叠成团,混在一起搅匀了。
两位皇子身份尊贵,自然由他们二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