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学会了使用工具。
有了工具,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按圆点也是这样。
尤其还是一件顺手的智能的能读懂主人心思的工具。
都不用秦三珍像赶驴那样的说“左左左右右右”,她屁股底下的易天扬自己就会乖乖左右移动。
一人一马,效率嘎嘎。
当秦三珍按下右上角最后一个圆点时,原本安静的大黑石的内部,猛然轰轰轰的剧烈翻滚了起来。
这声音他们太熟太喜欢听了,当初在御药园的大黑石前也是这样,每过一关,大黑石的内部就会剧烈的翻滚起来。
内部翻滚的同时,石面上同时也在进行着快速的变化。
先是被秦三珍按进去的那些石条,全都一一复原。
完了很快又重新摆出了新的一局数独石局。
就这样?
下一关也是数独?
还以为又会跟御药园一样,换成其它游戏呢。
都一个题型,那不太简单了?
秦三珍正失望着,坐的高看得清,她发现左上角大九宫格外的眉角位置,多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圆点,它正在自动的缓缓有规律的往里面缩。
什么意思?倒计时吗?
苏司马易天扬也都发现了,两两对视,一时说不出什么。
“别动。”秦三珍拍了下正想弯腰放她下来的易天扬。
易天扬很乖,果真就不动了。
然后三人,确切的说是一马二人就跟被人点穴了那样,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那块会自己往里缩的石块,一寸、两寸,差不多三寸也就是十厘米的样子,只听明显的咔嚓一声,它停止不动了。
就这样?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啊?
正这么想着,跟刚才那个石块对应的右边的眉角位置,也多了一个会自己慢慢往里缩的乒乓球大小的石块。
它也缩了差不多十公分,等它停止,轮到左下角多出一块,左下角那块也缩停,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右下角,果然还有一块。
吱、吱,它往里缩的声音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但或许是三人自己紧张的心声,总觉得它的动静很大。
就像在地上慢爬的蜗牛,每爬一步,都能听到它跟地面的摩擦之声。
往里缩一寸、两寸、两寸半,马上又要到三寸了,又会发生什么呢?
轰轰轰——
三人吓一跳。
眨眼间,四个角缩进去的四块石头恢复如初,并且大黑石又换了一局新的数独游戏。
秦三珍下意识的往左上角看,之前出现的那块会自己往后缩的乒乓球大小的圆点没再出现。
另外三个角也是。
又是什么个意思?
她下意识的回头,原来是这样,趁苏司马易天扬没反应过来,她跳下易天扬的肩膀,回身一步掀掉自己的帐篷,直接霸气十足地走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苏司马易天扬直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冲击力比刚才发生在大黑石上的“神迹”还要大,两人直愣愣的,心说巨石没完全解开啊,屏障怎么就没了?
只要闯过一关就能出去吗?
而至于秦三珍为什么一眼知道可以出去,是因为她在搭帐篷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心眼。
她专门把其中一根柱子斜靠在透明的屏障上,屏障一撤,柱子一倒,帐篷一歪,可不就能出去了吗。
当苏司马易天扬两人反应过来,秦三珍已经点亮一根火把,以较快的速度往外跑。
苏司马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易天扬本能的也想跟去,但刚起步,他就生生停住了。
相比秦三珍,他现在更该关心的是这个石局,转身回到石堡,弯身拿起地上的一块木炭,第一时间把刚才秦三珍解题的答案默抄在了旁边空白的石墙上。
来时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出去速度加触脉,在保证火把不熄灭的情况下,秦三珍尽可能的快,没一会就跑出了漆黑的矿洞。
推门,外面星朗月明,原来是晚上,不是她以为的白天。
四周几乎只有凉白的月光和她手里的火把可以照明,跟前的平地上,静得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算来今天差不多是月中,难怪月亮又圆又亮。
她将手里的火把,往跟在她后面的苏司马那一甩,拔腿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院而去。
周围的四个了望楼,或许是因为习惯,也或者是因为经验,都不认为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在那,秦三珍的出现跟离开,没有惊动站在那打瞌睡的任何一人。
反是前院巡逻的,和坐镇在这的几个御脉师以及一个飞脉师比较警觉。
秦三珍几乎刚从矿洞那出来,他们的触脉就捕捉到了她。
因而她才冲出山脚的那片平地,就在前面的一处小花园里被这些人先后给拦住了。
除了巡逻的那四五人,其余几个御脉师和飞脉师都比较尴尬,因为他们都没来得及穿衣服,身上只有白晃晃的一件睡衣。
大晚上的,几个不穿外衣的大男人拦住一个小女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采花贼呢。
“让开。石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