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苏司马强调道,“秦三珍这人表面狡猾,实际上重情重义,她舅舅一家不是正好在荒城吗,我们把他们照顾好了,再给秦宽点好处让他去施压,我不信她不嫁。”
“话虽如此,你打算拿什么作为嫁妆?”司马子兰慢慢认真起来。
苏司马回道:“这就是我来找您的目的,如果可能,我想把我们苏家的锻造术给他。”
司马子兰惊得差点跳起来:“你疯了,那可是我们宗的立宗之本,没了锻造术,苏家凭什么并列五大派?!!这事别说我,就是你父亲也不会答应。想都别想!”
“可我思来想去,我们苏家除了锻造术并没有什么能让秦宽动心的,他们皇家现在缺的不是高手,而是趁手的兵器,如果我们两家强强联合,天下不就是我们两家的了吗?”
“你想得简单,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吗?目前我们五大派联合起来才能堪堪压住秦氏一头,但凡五大派有一派不齐心,就会立马被他攻破,若没了其它四派,你觉得他秦家还会单留我们一家在这世上吗?秦三珍只能争取,即便她真嫁过来,也不能跟另外四派离了心德,五大派必须保持一致,共同进退。”
说到这,司马子兰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若我没猜错,五位宗主最终商量的结果只会是除了秦三珍这个威胁,并不会真的娶她,也不会让任何一方真的娶了她。”
苏司马嗖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我爹他们一定会把她给杀了?!!”
司马子兰点点头:“不然呢,留她在这世上威胁我们,分离我们吗?”
“我……我……我不同意!!”
司马子兰意识到什么:“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我……”司马子一咬牙,“没错,今生我非她不娶,你们要是合计把她杀了,那我也不活了。”
“混账!!”司马子兰一脚踢翻洗脚水,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问道,“先前我还觉得委屈了你,没想到啊……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跟她有过节,心里一直记恨着她吗?”
“这不重要,反正我把话放这,你们要杀她,就先把我杀了。”说完,苏司马决绝转身,摔门而去。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走向了外面。
说来也巧,周吴郑王两人正准备出去花天酒地,双方碰个正着。
兄弟俩见苏司马怒气冲冲的,吓得赶紧躲了起来,生怕被他拿来出气。
可惜,晚了,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苏司马一个闪身,来到他们跟前:“走,我正好有事问你们。”
他一手一个,周吴郑王就跟两只小猫似的,被他轻拎着就走了,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一路拎着他们出了霸器宗在京城的分院,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关起包间,边喝酒解愁,边问了他们有关秦三珍的问题。
两人知道的并不比他多,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说秦三珍不仅突然从乾坤五院回来,还摇身一变变成了飞脉师,宫里的格局一下全变了。
说到后面,他俩没眼力见的,居然反过来问苏司马这事是真的吗?
苏司马给了一个眼神让他们自行体会,吓得他俩赶忙倒酒赔罪,骂自己是猪脑。
……
几天后,陆陆续续的有高手从四面八方乔装进入京城,最低也是御脉师。
再过几天,御脉师以下,五牛四牛三牛的也都来了,短短半个月,原本飞天大陆上的第一繁华城市京城,便基本处于了瘫痪状态。
这么多武者的涌入,每一个都是不安定因素,大街小巷上每天都在上演着一言不合,大大小小的战斗。
而战斗的双方,无不是皇家这边对阵江湖这边。
双方如此的架势,剑拔弩张,整个京城就像堆满了的火药桶,只差一根导火索,这个城市就将飞灰湮灭。
百姓们怕死,每天在排着队的往外逃命。
没了百姓,没了商户,没了流动,偌大的城市里几乎只剩五大派这边的武者,跟皇家武者,每天只有战斗而没有经营,可不就瘫痪了吗。
要不是双方的上层还有交流,没有最终一声令下,此时的京城早就废墟一片了。
这段时间,最着急跟最焦虑的莫过于秦宽,他虽有了秦三珍这个绝世天才的宝贝女儿,但并没做好跟五大派全面开战的准备。
面对五大派的外部逼压,内部逼婚,每天他都很痛苦,可五大派提的那些要求、条件他又没法直接跟秦三珍说,他只能把这些说给萧仙妃听,每天去吹她的枕头风。
比如今天外面战斗又损失了多少人,五大派的谁谁谁又加了什么提亲的彩礼,宫里还有几天的储备粮食,城内外的运输队基本都瘫痪了,考虑要不要把西北部的大军队调过来跟五大派决战等等等等。
不管他前面说了多少内容,说话的时候表现得有多焦虑,最后他都会加上一句:“不过爱妃你放心,只要三儿不同意,孤便是这个国主不当了,也绝不受他们的威胁。”
言外之意:你快去跟你的宝贝女儿说说吧,她再不答应,这个国家真就要亡了,孤的小命就真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