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福之人越多,个人福气自然越少,除非是祭品加倍,祭祀规模再添几层,如此才能让先祖喜之,更多赐福,但贪心不足,其一百缕福气,上位之人享九层九,而千缕福气,上位之人亦享九层九。
其争名夺利,绝不会因为赐福之多而平等而分。
九青笑看这恭敬的老妪,道:“让少臣与氏族杰出之辈一同观礼,可行……不过这祭品与祭祀所需的财物,吾未从九国带有,却难补之。”
“而此番,怕是所需浩大如海。”
“嗯……不若这般,氏族之中,无论大小,其出财多者,即可入之观礼,其献多者,居于前列,而所献之物,皆行祭祀,除开需消耗之物,事后之财归还八成,其二成用以广施衣食,以让九国之民一同沾一沾福气……以我道为誓,他人之财,吾不取分毫,且以道心与这九国首领之位为担保,如何?”
看着面上闪过诧然的大巫,九青顾虑道:“就是不知那秘地可能容纳,吾此次为首领,其大典必不能弱于先辈,不然如何服众?”
闻声,只是转瞬,大巫满是褶皱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九牧宽容,若是能允许小臣、小氏族、更甚是大家之人也能入内,那祭品必是足够,此次继位之典,也能必比往昔首领的继任,更为宏大,或可得先祖大吉之赐福,滔滔不绝,以兴我九国。”
“哈哈……越是宏大越好,那就交由大巫去操持罢。”
“诺!”大巫恭敬一拜,弯腰近半,这才缓缓离去。
九青看着,笑意不达眼底,他自然知晓,这大巫要让那群氏族之人为牲,以成血海鬼蜮,毕竟氏族多修士,寻常人的死哪能抵修士的魂灵呢?
“以敌杀敌,此时亦可用之。”
至于那些被氏族们拿出来的财富……死人财,何来主人,与其藏在氏族密室内,埋土而不现,不如化作滋养。
九青从九盤中拿出一物。
正是那大日弯刀。
此弯刀,就是扶桑木所化,也是承载羲和之天命的器物。
“彭祖与女和,皆入那仓邓之墟地,不知所踪,不被占卜所感。”
九青曾经借助大商之天,在灵宝之地为二人占卜,可惜了无音讯,让人费解,之前倒是不值得,可现在却可以用气运占卜一番,毕竟这手中的扶桑木,天命未散,与那羲和有大关联。
“嗡……”方才抬手,九青就蹙眉放下。
福灵心至,他的目光好似透过千山万水,穿越大商之地,来自灵宝,借助灵宝之天,俯瞰仓邓之地。
仓邓墟地——
“嗡!”
一道道黑雾神光,在其中翻腾,好似要喷涌而出。
只听一声白虎咆哮,冲入墟地之中,那墟地内传出一声痛呼,好似那彭祖正被受刑一般,也是此时,一根庞大的柱子从墟地中升起,柱上兽纹兽首,咆哮姿态,此刻深红,好似炎浆铸兵。
九青认得,这是兽柱,当初矗立在鹿台之上炽热铜柱,吞噬生人,乃豢养凶意之器。
而此兽柱上,此刻正捆绑着圣人彭祖……
彭祖目露凶光,浑身散发恶意,好似被凶邪所附,张牙舞爪,嗜血而生;其衣裳敞开,可见粉红如女子面颊的一方轻薄披挂,缠绕在腰,散发莹莹华光,如梦如幻。
就听——
“盗月之辈,给吾交出月华!”
“轰!”一声清鸣,这远望之境在九青眼中破碎,却是有人在阻。
“大商之天?”
是大商之天在阻止九青观测大商情况,连带着,大商之天将灵宝之地的天,也排斥在外。
“原来这般,当初吾在灵宝占卜仓邓墟地,却是汝在阻吾!”
能操控大商之天的,唯有帝辛。
但此次的阻挡之力却无帝辛的气息,更像是处于鹿台之上,得大卜之位的星卜子,所以,是星卜子在操控天命阻挡九青的窥视。
“想不到王竟然这般信赖于汝……不过为了大王的信赖,汝也甘愿离开贞人一族……其中,又有何缘故呢?”
不能观就罢了,他已经知晓女和彭祖的下落。
原来是被兽柱镇压在墟地当中。
既如此……
“呜呜呜!”
一尊白骨九孔埙出现在九青手中,随之一声声空明呜语,从九孔交错中传出。
来风起!
风风——风气动:下风上风,天地大风,乃顺势而为之象。
骨埙,顺命之器!
九国上空,涌动一股风啸,霎时天地大变,风云汇聚,逐渐凝聚出神光溢彩,好似神明将临,与今日九青归九国一相和,不少九国之人皆拜服不已,心中也对九青为九国首领,有了期许。
对于这份心理,不过是大风过兮,九青顺手而为。
大风坠落之处,还是在那仓邓墟地。
其术者可养一家,大能可安一城,圣人可定一国,他非圣人,但也非寻常大能,不过是借助灵宝之地,以行顺势而为之象。
九青吹响骨埙之声暂歇。
“吾当初,曾以云中子之身,言说与女和一同入那墟地,完成羲和天命嘱托,寻那披挂。”
“吾当初,也曾与彭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