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边的草地带着一丝淡淡的潮气,连带着湖边的空气有种淡淡的土腥味,这使两个不曾吃过穷苦的富家子女皱了皱眉。
阿葡丽尔扭头看德拉科,踌躇一阵后开口:“有什么想说吗?”
“你是绿袍吗?”德拉科的左手食指和拇指一直在捻着右边袖口的银色蛇样袖扣。
“我是。”阿葡丽尔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就没有什么转机吗?”德拉科问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转机吗,我们难道就只能是敌人吗。
你一定要和伏地魔作对到底吗。
“没有,我很抱歉,德拉科。”
阿葡丽尔知道如果她说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的未来将是什么样的,但她仍坚定不移地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不论如何,我们曾经是霍格沃茨里的德拉科和阿葡丽尔,而他们已经死在了伏地魔复活之时,请不要再在他面前提及我。这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一定会这样吗?”德拉科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必然的,再见。”阿葡丽尔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只能冷酷地掐灭了他在黑暗里的最后一支蜡烛的烛火,浇灭了他心底的希望之火。
“再见。”德拉科失魂落魄地回答,他觉得自己像极了桥洞里被抢走肉骨头的流浪狗。
没走几步,阿葡丽尔就觉得胸口有些闷,她缓缓地蹲了下来,身体的变化让她心神一震,她竟然开始呼吸了。胸口的剧烈起伏提醒着她变回了一个活物。
“阿葡丽尔!”德拉科正想离开却看见了几乎要坐在地上的阿葡丽尔,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想要拉起阿葡丽尔。
“没什么。”阿葡丽尔扶着德拉科站起身,掸了掸袍子边缘沾上的泥土,强撑着直起腰,展现出她很好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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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娜莎!”绿袍们回到公寓后,阿葡丽尔生气地用魔杖炸碎了门口盛满水还没有装花的玻璃花瓶,“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过?”
“你早就失了格林娜的本心,你当我们是什么?工具吗?”达娜莎毫不畏惧地反驳阿葡丽尔,眼角的细纹都被挤压得扭曲起来,打卷的短发因为她身体的紧绷微微颤抖起来。
“格林娜死时我没杀你就是最大的尊重了。”阿葡丽尔皱着眉踏过玻璃渣子,点亮了壁炉。
“哇哦,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乌姆里奇能在霍格沃茨里横行霸道是你点过头的吧。”阿葡丽尔随意地仰倒在沙发上,怒极反笑,皮手袋被随意丢在地上,里面的钱财和书籍散落一地,“明眼人都知道,你喜欢过我父亲,所以你很讨厌我和我母亲吧?达娜莎·斯托寇思,当初接近我姑妈就是因为我父亲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的父亲还有一个早年夭折的孩子!”
“什么?”娜塔莎脸上的惊讶和莫名其妙掉了一地,她嘴角抽搐地看了看达娜莎,又看了看其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