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诀看她直喘气,将手帕递给她:“先把汗擦擦,别受了寒。”
“不用,我自己有帕子。”
“我是跟着齐王出来的,看他醉醺醺的,你跟凝烟又迟迟没回来,我担心你们恰好遇上就出来看看,反正我一个不起眼的教书先生,出来也没人在意。”
苏棠知道连诀有自己的秘密,摆摆手:“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了,宴席快散了,我先回去了。”
刚走一步,连诀已经抬手替她擦汗了。
连诀的身上是很好闻的墨香,跟他的性格一样,温柔包容。
苏棠脑子里忽然想,白衣真的很适合连诀,清雅脱俗,像是不染尘埃的仙人。
但她还是后退了一步:“多谢。”
“不客气。”
连诀目光温柔:“就当是还你当初救我一命的恩情了。”
“苏棠。”
“嗯?”
“靖王身体里,有从娘胎里带来的绝情蛊,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苏棠怀疑的看着连诀:“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本以为连诀会找个借口,但他这一次却无比坦荡,含笑告诉她:“因为我有私心,你说我放下一切,留在侯府,教苏羡一辈子的书好不好。”
夜风都变得暧昧起来。
“连先生,皇上让人
您现在过去。”
“连先生,我想我们……”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等。”连诀摩挲了下腰上的玉佩,“新年快乐,苏棠。”
苏棠发现,她两辈子了,欣赏的男人还是同一款,陌上君子,文雅翩翩。
苏棠自嘲笑了笑,也准备离开,下一秒却被人狠狠圈着腰抵在了湖畔的柳树下。
“靖王……唔!”
嘴唇狠狠被堵住,生涩的吻法让苏棠无法呼吸,直到狠狠咬了他一口,才终于得以喘气。
裴樾看着生气的瞪着自己,红肿的嘴唇都被鲜血染红的苏棠,剑眉紧缩,他看到她因为别的男人露出笑容而觉得刺眼,想要狠狠抹去!
“王爷,你有什么事……”
“摸到了吗?”
裴樾抓着她的手重重摁在自己的心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好像一团火焰,烧的苏棠的手心发烫。
“本王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动。”
苏棠还在愣怔中,只感觉发髻一紧,“下次再扔了,本王也会忘了,跟你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苏棠摸摸头发,想起假山里面匆忙离开时,的确感觉到什么东西掉了。
他发现自己偷听了?
看着华簪,苏棠终于意识到,裴樾这个冷冰冰的冰山王爷,对她可能真的有了一丝丝动心。
“嘎吱——”
树枝踩断的声响突然传来,裴樾直接揽着苏棠进了刚才的假山洞口。
狭窄的洞口,让两个人不得不紧贴着才能站下。
两人的气息交缠,彼此都听得到对方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这时,齐王醉醺醺的叫骂声从外传来。
“归德侯那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本王迟早打断他的老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王爷别生气,那老东西就是仗着靖王是他女婿才看不上您,不肯归顺您,等您睡了那苏棠,他巴结您还来不及呢。”
“呵呵,去找,都去找,本王看她是一个人出来的。苏棠,本王今晚就要!”
齐王一个人热燥的不停扯着衣襟,苏棠嗅到近在咫尺的酒臭气的同时,也闻到了一丝诡异的香甜气息。
迷迭奇香?
这种能最大限度激发人的渴望,比一般魅药强烈百倍的药,这世上苏棠只见过师父可以制作,可师父性格古板固执又钻研成痴,每次做出来这种害人的药后,就会销毁。
这香,怎么会出现在齐王身上?!
这渣滓还想打散爹爹的骨头?
看她不打烂他的脸!
“不是说人就在这儿吗,怎么这么久一个都没找到……”
‘噗通——!’
齐王发热的脑袋被人摁着浸到冰凉的湖水里,瞬间凉
快了起来。
“苏棠,你好大的胆子敢谋杀齐王!”
苏棠抓着齐王的头把他从水里捞上来,回头,就看到长公主带着杨贤妃一干人等急急过来了。
齐王眼神又开始迷糊,苏棠看了眼淡定站在一边的裴樾,再次把齐王摁到了水里。
杨贤妃从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还不赶紧去救王爷,苏棠,你敢谋杀齐王,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我这是在救他。”
苏棠淡定揪起齐王,齐王打了个哆嗦:“好冷好冷……呜呜,好热,好热啊……”
说完,自己把头伸到了水里,活像只伸长了脖子往水里钻的王八。
杨贤妃脸皮抖着狠狠忍住才没骂脏话。
“胡闹,齐王要是病了,有太医看病,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羞辱齐王!”长公主指着苏棠;“来啊,把她抓起来关到天牢去,好好审审她谋害皇亲之罪!”
“是本王授意苏棠救人,长公主觉得,本王够不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