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抹黑我,毁了表姐,再放舅母回去甘心把嫁妆都交给她,好手段。”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门外那男子惊诧的回过头,登时瞪大眼睛,“苏……”
“噗——”
利刃入肉,一剑穿心。
锁也被一刀劈开,房门推开,赵鸢看着烈焰里红裙染血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杏眼微睁:“你是……”
“棠儿来晚了,舅母,表姐,我带你们回京。”
前世梅姨娘就敢假传她的信,害死舅舅一家,今生梅姨娘提前暴露,怎么可能放过舅母他们?
苏棠今早是故意把舅母他们即将进京的消息散播出去的,没想到梅姨娘和苏凝烟的手段,比她想象的,狠毒的多。
回京的马车上,苏棠简单跟虞氏母女说了下现在的处境。
虞氏心疼的抓着她的手:“你刚刚怎么不留个活口,做个证人?”
“她们最擅长借刀杀人,刚才那个人只是个小卒子,逼问不出来什么,况且背后还有一个搅浑水的长公主,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倒打一耙,不如现在杀了干净。”
赵鸢看着杀伐果断的苏棠,再看心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母亲,眼皮直跳,这个小表妹这么精,恐怕也
吃不了什么亏吧。
虞氏母女连夜进京的消息,吓了苏凝烟一跳。
“本来是要休息的,鸢儿说路程也不远了,干脆直接进京算了。”
虞氏笑着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舅母,表姐!”
可怜的女声哽咽传来,归德侯看到穿得单薄的苏凝烟,“都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让小姐穿这么点儿就跑出来了?”
“爹爹,不怪他们,是凝烟急着想见舅母和表姐,所以才……”
“姑父,我饿了。”
赵鸢打断苏凝烟的话,归德侯连忙吩咐人去准备晚饭,忙忙碌碌的,直接把苏凝烟晾在了一边,白吹了冷风。
苏凝烟还想跟去她们的院子,被赵鸢拦住:“大半夜的,我们也要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赵鸢在北地生活多年,脾气也直,根本不跟苏凝烟迂回。
“这表小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算了,或许她天生就是这个臭脾气。”苏凝烟忍着气,觉得赵鸢对苏棠也一样是这个脾气:“况且她们回来了,嫁妆不给我这个亲外甥女儿,还能给那个假货么。”
暗处,苏棠薄凉的挑起眼尾,转身离开。
可刚走两步,就被人揽着腰跃过屋顶,落在了
隔壁的桃林里。
光影交错,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人吞噬。
“你在生本王的气?为什么,因为那个吻么。”
“没有……唔……”
炙热的呼吸落在鼻尖,可他只是浅尝辄止,“你也轻薄过本王,本王不曾生气。”
“我什么时候轻薄过王爷!”
“温泉。”
裴樾幽幽看她,她真以为他完全昏过去,就感受不到她对他的腰上下其手么。
苏棠脸蹭的爆红,“我是为了治病!”
“再说了,王爷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红颜知己一大把,何必揪着我不放?”
苏棠轻吸一口气,寒凉的空气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何必在这里表现的像个妒妇似的?
他们的婚约本来就是交易而已。
“臣女还未出嫁,希望王爷怜惜臣女,给臣女留几分名声。”
苏棠要走,但裴樾没松手。
“王爷!”
“本王送你回去。”
裴樾将她送到海棠苑,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浑身寒霜的回到别院。
直到看到书桌上,那只半旧的粉色香囊,凤眼沉沉的浮起丝笑。
第二天一早,赵鸢避开等在她屋外的苏凝烟,到了海棠苑
“昨晚没睡好?”
“没啊,我睡得挺好。”苏棠顶着
黑眼圈,懒得回忆昨夜乱七八糟的噩梦。
“表小姐,您吃早餐了吗?”
赵鸢回头,阿圆来不及惊艳她大气明艳的五官,就被她的气势吓住,哆哆嗦嗦把早饭拿了上来。
水晶虾仁,蟹黄包子,五彩面,瘦肉粥,还有爽口的咸菜。
赵鸢大口吃了个痛快,“在我们北地,花你这顿十分之一的银子我就能吃撑了,吃了你这金贵的,我才吃了个半饱。”
苏棠看着衣着朴素心疼钱的赵鸢,想起来,舅舅一家一直过得简朴,大晋边塞战事连年不断,军费也紧张,可即便是这样,他们接到谢淑的信,还是急忙把所有嫁妆都带回来了,连过年都不能一家团圆。
“表姐,你们这次来京城住多久?”
“还不确定,怎么了?”
“我有一笔生意,想问问表姐要不要一起做。”
苏棠打算过,光是做酒楼生意,难挣大钱,但是南北的买卖却不同,新奇少有的东西,永远都受贵妇贵小姐们追捧。
赵鸢在相对安定的北地多年,周边有不少小国家,要是赵鸢能打通两边的买卖,她再在京城卖出去,何愁不发财?
赵鸢被她说得心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