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柳柳忍着恨,一脸无辜:“县主,柳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刚才为什么要害我?”
“柳柳小姐一直关注着我,关键时刻,还不忘推我一把,难道不知道我是个讲究人,喜欢礼尚往来吗?”
听着苏棠坦坦荡荡的狠话,霍柳柳一下子不知道是该狡辩,还是该继续装可怜了。
内心甚至有点羡慕苏棠,可以活的这么坦荡张狂!
“棠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云轩过来,见苏棠扫了眼他的拐杖,心梗了梗,“你知道为什么太子能一直稳坐东宫吗?”
即便他平庸,愚蠢,远比不上其他几位皇子。
“因为现在的皇上在登基前,是经历过两次废立的太子,深受兄弟陷害,牺牲了很多才走到今天。”
“所以现在的太子一册封,皇上就把他接到身边亲自教养,皇上不允许太子的地位被动摇。”
也就是说,太子不谋反,再蠢,皇上也会让他坐上皇位。
苏棠哂笑,前世你选择的可是靖王……等等,沈云轩这样挖空了心思往上爬的人,前世真的是一心一意跟着靖王吗?
如果前世他另有主子,那归德侯府的灭门惨案的真正主谋,就
可能另有其人!
“所以棠儿。”沈云轩微微一笑,更显清隽:“相信我,我一定会……”
‘啪——’
苏棠一脚踹了他的拐杖,冷然离开。
摘了满满一兜的梨花回家,苏棠就收到了霍国公府送来的礼。
“我家少夫人多谢今日县主相救,只是一些薄礼,请您不要嫌弃。”
不大的木匣子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一匣子的极品东珠!
这,薄礼?
一颗东珠就可以换貂裘百张,这一盒子,少说也有五十颗了。
苏棠看着一向矜持的赵鸢也瞪大了眼睛,抓了一把塞她手里:“拿去玩。”
“小姐真大方。”
“你也拿一个。”苏棠给阿圆也塞了一个。
冬杏端茶进来,之前被二房通打过的手臂还微微有些使不上力而发颤,“小姐,喝杯热茶驱驱寒。”
茶杯刚被接走,冬杏手心也被塞了颗东珠。
苏棠又拿了个小荷包出来抓了一把放里头:“回头给阿萤送去。”
冬杏怔愣在原地,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也有份吗?
还是说,在小姐眼里,她也跟阿圆一样,是值得信任的丫环了?
“小姐,奴婢不敢拿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学学阿圆。”
苏棠斜睨着已经
把东珠好好收在自己小荷包的阿圆一眼,阿圆飞快跳起来:“奴婢给您做山楂糕去!”
一溜烟跑没影了。
赵鸢噗呲笑出声来,冬杏默默攥紧这颗东珠,回到院子时,看着还在等她的昔日姐妹,语气坚定:“你去告诉长公主,要杀就杀,我不会帮她污蔑小姐的。”
“你真当自己是苏棠的人了?她只是利用你而已,等长公主一出事,她第一个要清理的人就是你,冬杏,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你走吧。”
那人看她态度坚决,冷笑站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不止苏棠,归德侯都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屋顶的清风看着冬杏院子里的人离开,去苏棠跟前回了话。
“要不要盯着长公主府那边?”
“盯不住。”
苏棠撑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这时候阿圆又溜溜跑了回来:“小姐,奴婢刚听说,侯爷又要离开几天了,好像说是要去附近的军营训练新兵。”
苏棠眼睛眯了眯,低声跟清风吩咐了几句。
“对了,赌坊那边怎么样?”
“差点忘了。”清风木然的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
听到重物落桌的声音
,苏棠挑了挑眉,清风这才解释:“押一赔十,一共是三万九千八百二十两。”
阿圆手都在发抖,解开包袱,厚厚一沓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包袱的散碎金银。
“小姐,奴婢有点儿腿软……”
“有点儿出息。”苏棠淡定的勾起嘴角:“以后我们要挣的,可是这里的百倍不止。”
况且,她设了两个赌局,这才赢了第一个呢。
太子输了的赌局一开,长公主与驸马和离的赌局重新被人热议起来。
长公主依旧乐此不疲的宣扬自己与驸马情比金坚的爱情,却未发现角落里,有一双盯着她的眼睛,已然赤红。
某处酒楼雅间内。
“我的嫣然,真的是被她所杀?”
“是她。”
苏棠看着短短时间形如枯槁的东阳侯夫人张氏,捧起茶盏,热气氤氲而起,让她的眼眸也似云山雾罩看不清晰。
张氏质问,“我凭什么信你,你跟我之见的梁子可不小。”
“可我们之间没有生死大仇不是么?至于信不信,侯夫人随意,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你。”
苏棠没有说服她的意思,留下话便走了。
但张氏不傻,她跟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