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
苏棠看着径直消失的马车,直觉告诉她,别追!
苏棠定了定,转身就走了。
马车上的人听闻苏棠居然没跟来时,有些失望,旋即轻笑,“无妨,总有相见之日。棠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后半夜,一场大雨瓢泼而至。
夏日的雨总是暴烈,噼噼啪啪的雨珠似要穿透雨伞似的,一眨眼,雨又停了。
冬杏收起伞,抖抖衣裙上的水珠,刚进屋就看到了正拿着蛊经钻研的苏棠,“小姐,霍小姐来了。”
“哪个霍小姐?”
“霍家大小姐,霍芙。不过刚进门,就被棋小姐带走了,奴婢听门房的说,霍小姐好像是来找您的。”
“她伤好了么?”霍芙那日被压在马车下,应该不至于就恢复了才是。
冬杏摇头,“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
苏棠合起蛊经,刚要起身去看看,就见容萤来了,还给她搬来了一个大箱子。
“阿萤,这是什么。”
“昨儿我叫下人整理后院时发现的,就埋在地下,我打开瞧了瞧,应当是你用得上的东西,我就带来了。”
苏棠看她亮晶晶的眼,莫名激动,这个寻宝雷达一定又给她找到好东西了吧。
苏棠瞥了眼被她养在花盆里长出嫩芽的七星花,打开了容萤的箱
子。
里面放着几十个瓶子,还有几本手札和卷轴。
容萤打开一个卷轴,一张美人图瞬间出现在苏棠眼前,这是……
“娘亲!”
“对,我看了手札才知道,原来我母妃当年跟苏夫人关系甚好,只是母妃后来苏父王去了战场,这才失了联系。”
容萤将剩下的卷轴打开,画的都是赵如溪和苏毅,还有赵如溪和淮阳王妃一起扑蝶的画。
因为苏老夫人对娘亲的厌恶,以至于她去世后,一副肖像画也没留下,苏棠午夜梦回时,都快看不清娘亲的脸了。
剩下的手札,也是淮阳王妃的笔记,如同日记一般记着过往。
药瓶都是空的。
既如此,为何要埋起来?
“棠儿,你怎么了?”
“我只是……”
‘啪嗒——’
一声锁扣轻响,这箱子居然缓缓打开了一个狭窄的隔层,而铺着柔丨软红锦的隔层中,一枚环形玉佩静静躺在上面。
“这玉上的纹路怎么这么奇怪。”
“哪儿奇怪了?”
阿圆抓抓头,“就感觉像是缺了一部分的龙纹,小姐你看,还有云雾呢。”
苏棠瞬间想起了从书墨那儿得到的小玉片,拿出来,竟然刚好跟这环佩合二为一。
苏棠还记得,这东西是只出现在楚国秘册里过,娘亲她,到底是从哪里得到
的这东西?
“小姐,霍芙出事了!”
苏棠立马叫人把东西收起来,匆忙赶往后院。
还没到,就在假山里看到了衣衫凌乱目光呆滞的霍芙,很明显,她遭到了折辱。
“苏棠,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霍芙像受了刺激一样,突然尖叫起来。
苏棠看她,“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呵呵,你何必还假好心,你不就是怕我纠缠清风吗,可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他。”
“我甚至想清楚了,我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去乡下了,我只见他最后一面就走,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霍芙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身上的疼痛,甚至不及心里的半分。
霍芙红着眼,看着一旁的湖,爬起身就要跳下去。
“清风!”
“知道。”
清风如影子一般飞跃而出,救下了霍芙。
霍芙却哭得更加绝望,她已经脏了,她再也配不上任何人,“你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苏棠,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啊,一颗杀人不眨眼的心。”
苏棠冷冷勾起嘴角,直接带着人到了苏棋的院子。
苏作为安国公府少夫人,这次本该回去操持江季月的丧事,却直
接被留在了归德侯府,安国公府的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但苏棋似乎并不急,苏棠来时,她正在抚琴。
“是哪个男人?”
“棠儿妹妹带着人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刁蛮跋扈惯了,仗着自己郡主身份,不把我这归德侯的嫡亲女儿放在眼里。”
“不敢。”
苏棋淡淡收回目光,她就知道苏棠也不会为了一个曾经要害死她的人出头。
“小姐,抓到一个慌慌张张往外跑的小厮。”冬杏过来。
“苏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刁蛮跋扈惯了,一天不欺负人我这心里就不舒服。”苏棠睨着被押上来的男人和霍芙微缩的眼睛,“给我打。”
苏棋警告她,“这里是归德侯府,不是你的地盘。”
苏棠无动于衷,在那小厮被打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