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危险的直觉,让苏棠汗毛倒竖。
她想也不想,直接跳窗跑了。
门外的男人怔了一瞬,立马拔刀跟去。
一路上,无数的蛇涌来。
苏棠拼命往海棠苑外跑去,就算清风几人被支开,侯府的人一定还在,她只要能跑出去就安全了!
‘唳——!’
一道急促的笛音响起,游曳的毒蛇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竟是不要命的跃起朝苏棠的腿咬去。
苏棠听到了身后拔剑的声音,她根本都不敢停下来撒药粉驱散这些毒蛇,直接踩着这些滑溜溜的东西忍着恶心往前跑。
快了,快了!
苏棠死死咬着牙,脖颈却感受到一股直逼而来的凉意,那是一柄寒剑朝她的脖颈刺来,她避无可避。
她甚至感受肌肤被划破,一股血腥气溢了出来。
“砰——!”
院门在这时,猛然被人踢开。
提着剑的裴樾看到眼前一幕时,眼眸一黯,滔天的杀气涌出,直接提剑揽住苏棠的腰一转,再抬手,寒芒掠过,一条手臂直接被砍落在地。
那蒙面黑衣人闷哼一声,也惊讶的看了眼裴樾,他不是旧伤淤积,内力流逝大半了吗?
方才若不是裴樾要护着苏棠,只怕砍落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
是他的项上人头了!
黑衣人根本不做停留,迅速撤走。
“去追,格杀勿论!”
“是!”
松明立即带人冲了出去。
苏棠知道危险解除,濒死时剧烈跳动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抓着裴樾道,“王爷,谢潇潇可能藏在附近。”
“嗯。”
裴樾语气比刚才更寒冷的应了声,就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苏棠愣了下,忙道,“王爷,归德侯府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
“我没事……”
“没事?”
裴樾满目阴霾,而下一秒,苏棠感受到脚直接被他握在掌心的温度,才想起来,刚才跑得急,她连鞋都没穿,此刻一双白净的小脚满是泥巴和细小的擦伤。
她想起自己还踩上了蛇,脸色都白了几分,“王爷,你先松开。”
“不是喜欢本王给你洗脚?”
“啊?”
苏棠没想到她还记得以前那句话,耳朵红红,正好阿圆和冬杏也赶了回来。
“小姐!”
“王爷!”
“去打热水来。”
裴樾寒声。
冬杏和阿圆都感受到了他的杀意,见苏棠点头,两人赶忙下去打热水。
送来热水后,又乖乖去门外站着了。
“王爷,我自
己洗就可以了。”
苏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的脚摁到水里,一点一点替她洗去污泥,耳朵红的要滴血。
原本还想问问云娇的事,到了此刻,似乎问不问,也无所谓了。
“娇娇不喜欢了?”
裴樾捏着她的脚踝,然后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取了毛巾,故意一点一点慢慢替她擦干。
苏棠的脚很漂亮,白丨皙小巧,脚指头圆圆的,透着粉色,裴樾带着薄茧的手心捏过,一阵酥和痒。
苏棠气恼的瞪了裴樾一眼,坚决收回了脚。
裴樾有些可惜,毕竟她肌肤滑嫩,捏在手心的触感很不错。
“王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儿?”
裴樾日理万机,白天很少得空闲。
裴樾这才把冬杏二人叫了进来,清风站在外头。
“说吧。”
“是。”
冬杏把苏棠睡着后,府里接二连三来了冬杏、阿圆等的熟人的事说了,又恰好清风去紫藤斋请献王。
“奴婢们本想着只去打发了人便回来,没曾想竟有人能悄无声息的突破侯府的护卫,出现在海棠苑。是奴婢们失职,奴婢们甘受惩罚。”
“来人对你们很了解,你们留在这里恐怕也只能任人宰割。容萤
呢,可被人发现了?”苏棠问。
“没有,您前两日入宫后,千絮将军便着手安排郡主离京的事,所以这两天郡主都被藏在密室里。”
冬杏回道。
苏棠见容萤没被发现,安心不少,最后才看向裴樾,“王爷怎么会来?”
“谢侯父女越狱了。”
裴樾道,所以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直奔归德侯府而来,幸好,他的判断正确,谢潇潇果真来找娇娇了。
苏棠诧异,“怎么会选择越狱?谢家最终的罪名还没定下来,我见谢侯跟皇后似乎有联系,有皇后从中斡旋,谢家不至于判死罪,可如今越狱,就等同叛逆。”
谢侯怎么会这么做?
“自然是有更大的诱惑在等着他们。”
裴樾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丝讽刺,“今日一事后,谢家势力必然会立马撤出京城,容萤倒是不必急着送走了。”
苏棠也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松明回来了,“王爷,那黑衣人跟丢了,但追寻此人的途中经过了庸王别院,奴才怀疑,人被庸王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