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叛将,有一张跟韦旗风,一模一样的脸!
苏棠腿似有千钧重,若韦旗风其实是一对双胞胎,难怪梦里,裴樾那一场仗会失败。
试问,当时裴樾若是带着韦旗风上阵,在裴樾陷入险境后,他的双胞兄弟跑去假传裴樾噩耗,动摇军心,胡乱调派兵马。
裴樾等不到增援,岂非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现在,韦旗风这对双胞兄弟,都可以用同一张脸,来做很多诡异的事。
比如韦旗风就站在这里,而他兄弟,却利用他那张让人不会防备的脸,轻轻松松的刺杀一个人!
即便里面的人暴露,韦旗风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正想着,就见裴樾和庸王一起从画舫下来了。
反倒是献王还坐在甲板上钓鱼,一个侍女出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献王便一脸感兴趣的起身往船舱内走去。
“王爷,立刻叫画舫靠岸!”苏棠的心猛跳。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庸王笑着问裴樾。
裴樾立刻吩咐了杜若和松明去拦慢慢驶远的画舫,上前接住了提着裙子跑来的苏棠,“发生何事?”
“我……”
苏棠咬咬舌头,不行,还不能叫人发现她已经知道了韦旗风有双胞兄弟的事,只道,“献王殿下一直在服用我给他的药,我方才才发
现,他忘记吃今天的药了,再不吃,恐怕会有危险。”
庸王狐疑,“苏小姐一向细心,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记?”
“我若真事事都能想的那么周到,也不会叫人一次两次,闯进归德侯府伤人了。”
苏棠说。
庸王笑笑,“可惜画舫已经走远了,只看现在划小船过去,能不能追得上。”
苏棠也担心。
护城河很宽,画舫走得也快,景观杜若几人乘着小船大声的喊他们停下来,画舫上的人也像是没听到似的。
裴樾捏着苏棠的手,发现她掌心都湿了,“船上还有本王留下的人,别担心。”
“嗯。”
苏棠点点头,叫了献王这么久皇爷爷,虽然这个人瞧着不着调,对她和裴樾却极好。
若是不能救下他……
苏棠拧眉,让自己不再想那些不吉利的事。
可这是,杜若几人的小船忽然出现了问题。
“那小船兴许是存放太久,船底漏水了吧。”有熟练的船工说着,迅速又拿了两条小船,往杜若他们落水的放心划过去。
可这时划过去,肯定来不及了!
“看来献王叔是命中有此一劫。”
庸王安慰苏棠,“苏小姐不必太过自责,人无完人,你现在已经尽力补救了,献王就算真的出了事……”
噗通——!
那
画舫上,一团人影直接跃了下来,猩红的血水迅速将江面晕染开。
“那是献王殿下!”
有人惊呼。
岸边的人都瞧见了那画舫上黑衣持刀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在考虑往水里跳,裴樾的人已经迅速点着水朝献王落水的方向而去。
而裴樾,也拿过了一旁的弓箭,连射三箭。
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身中一箭后,迅速跳水跑了。
“去追,将上下游全部封锁,务必抓到此人。”
裴樾寒声吩咐。
苏棠则迅速到附近的药铺,借来了银针。
待献王奄奄一息的被人捞上来,她立马塞了一颗续命丹到他嘴里,并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
“不能送回去了。”
“临淮楼有雅间。”韦旗风已经赶了过来,“末将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公主殿下若不嫌弃,末将这就将献王殿下抬过去。”
“不必,本王送他过去。”
裴樾的人迅速将献王抬起送走了。
韦旗风还要跟上去,被裴樾拦住,“今日宴会就此散了,画舫刺客一事,韦将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本王回话。其他人,没本王的吩咐,一律不许踏入临淮楼半步。”
靖王府的人迅速将临淮楼清空,就连小二都没留下。
庸王道,“献王叔也是本王的皇叔,本王很担心,皇兄
总不会阻拦本王去看一看吧?”
“本王便是阻拦了,又如何?”
裴樾冷淡看了他一眼,便叫人封死了临淮楼所有进出口。
他一走,就有庸王党的官员嘀咕起来。
“靖王行事怎么如此霸道,只允许他关心献王,就不许庸王殿下关心了?”
“此事我等一定要禀告皇上,让皇上好生训斥!”
庸王笑笑,他这位靖王兄,的确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把献王安置好后,苏棠就开了药方叫人去熬药。
“如何?”
“被刺了一剑,没有伤到肺腑,但剑上有毒。”
苏棠开了药方后,也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清风回去取药。
等忙活完,献王的情况稳定下来,苏棠才累得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直到饭香传来,苏棠这才察觉,竟是晚饭时间都过了,她一天没吃东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先拿热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