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圣女并不在本王府中。”
庸王淡淡道,“本王前阵子不小心摔了一跤,碰伤了胳膊,那药煮来是本王喝的。来人,送客。”
“是!”
玲珑立马跑了来,没好气的瞪着苏棠,“走吧。”
苏棠也不打算久留,扶着献王走了,并在献王的哼哼唧唧中,把人送到了紫藤斋。
“王爷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知道朱尤的事,那么生气了吗?”
苏棠一边给他在床上桌摆各类周老特意为他做的病号餐,一边问。
见他支支吾吾,哼了声,“您要是不说,以后就老老实实留在侯府养伤,别指望我再带您出来。”
苏棠还以为他真是心怀苍生,可他跑去打庸王一耳刮子,明显就是泄私愤了。
献王望着苏棠,抓抓头,“你这小妮子,怎么有胆子训本王的?”
苏棠直接搬了他的床上桌。
献王,“好好好,你有胆,你厉害!”
苏棠这才把桌放回去,献王连忙拿着筷子每个碗都沾沾,得意的说,“你要是再搬走,别人也吃不了了,到时候可就浪费了。”
“没事,后院还养着条狗呢,狗不嫌弃您。”
“……”
献王到底没熬过苏棠,说了原因。
很简单,朱尤的事,曾发生在他身上过,那时候他放弃一切离开京城,只
带着喜欢的侍女。
结果遇上个地痞流氓,他打死了那地痞。
地痞的爹诬告他,他当时不肯再要献王的身份,结果被抓进了大牢。
等出来,侍女被卖入青丨楼受尽凌丨辱悬梁死了,一直帮他查案的县官,也被诬害折磨,最后投了河。
“这手法,跟庸王现在用的,倒是很像。”
苏棠说。
献王,“许是巧合吧,那时候他才多大一点,怎么就要算计我……”
献王话未说完,筷子吧嗒一声摔桌上。
那时候庸王是还小,可李相呢?
再黑暗一点,皇帝呢?
“先吃饭。”
献王重新拿起筷子,手却在微微发抖。
“我去给王爷泡杯茶来。”
苏棠带着屋子里的人退了出去,关门时,才见献王眼神有些迷茫。
他甘愿放下一切成全了侄子,成全了大嫂,成全了李家,他们怎么就,非要赶尽杀绝呢。
苏棠交代翠儿,“让献王暂住这里吧,多寻些话本子给他。”
翠儿一一应下。
安顿好献王后,苏棠叫上了清风和裴樾留给她的两个暗卫,“去找个麻布袋来,要结实一点的。”
“上次装朱尤的那个可不可以?”
“可以。”
一行四人拿上麻布袋,蹲守在了李相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这一蹲,就蹲到了傍晚。
李
家的马车晃晃悠悠回来,这时,马车骤然一停。
“怎么了?”
“相爷,是猫儿。”
“赶一边儿去。”
“可是有好多只。”侍卫头皮发麻的看着巷子上,墙上二十多只猫儿,“大约是发情了,不肯走。”
“那就抓起来扔走。”
李丞相想到庸王果真把云娇藏在庸王府的事,就头疼的捏着眉心。
李霞光的事暴露后,皇后没敢闹,皇上也没说什么,但对李家的态度越发疏远了。
如今庸王内部要是再出现分歧,可就真叫那突然冒出来的九皇子得了便宜去。
外面侍从们纷纷去抓猫,只留了车夫在前头。
李相还在暗恨今日献王闹事,突然车帘一掀,一个麻布袋套头而来,把他拽出马车一顿拳打脚踢。
好在李家的侍卫听到声响,迅速返回。
“相爷,您怎么样?”
“谁,是谁!”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李相老牙都被打掉了几颗,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散乱着沾满了鼻血,华贵的衣衫也叫人扯破了。
“相、相爷,您看这是……”
侍从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歪七扭八写着几个大字——‘李老贼,等爷爷下次再来揍你!’
李丞相是斯文人,从来都是优雅的掌权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用说话漏风的嘴,大
喊了几声‘去查’之后,就气晕了。
暗处,清风抱着剑,“下次还打?”
“打!”
苏棠哼了声,给他们挑好了位置。
结果第二天,李相在去见外室的时候被打了。
第三天,在去同僚家如厕的时候被套麻袋打了。
第四天,……
一连打了五天后,李相半夜如厕,都不敢一个人了。
皇帝震怒,令京兆府严查这货凶狠的暴徒,李相的挨打之旅才结束。
安宁了几天,庸王亲自登门了。
苏棠在前院的花园里款待他。
庸王看着眼前飘着两片茶叶的茶盏,桌上连盘做样子的水果点心都没有,好笑的看着苏棠,“就这么生气本王那日推了皇爷爷一下?那日他可是当众打了本王的脸,本王也没你这么生气。”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