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裴樾淡声。
若不让庸王一党的人,知道敢算计娇娇的代价有多大,他们会有层出不穷的暗算落在娇娇身上。
至于皇帝怪罪?
他连后宫的事处理不过来,怕是没那个功夫来怪罪。
苏棠总觉得裴樾这一整天,身上的杀气都没散过。
“你要留下这颗珠子吗?”
裴樾看她将珠子揣在怀里,心底就觉得暴躁,且……嫉妒。
嫉妒?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情绪,裴樾觉得自己对娇娇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了,强烈到连一颗珠子也容不下。
裴樾冷静了会儿,没想到苏棠耳朵红红的缠了过来,“王爷,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了吧。”
裴樾对上她水盈盈的眼,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好学生,要展示学习成果了。
而裴樾,就是她试验成果的试验品。
当然,裴樾也很乐意做这个试验品就是了,任她指挥,由她操纵。
一直到她精疲力竭,裴樾才重新掌握了主动。
春夜新长出的花朵被风吹落在池塘,激起阵阵涟漪,引得鱼儿几番跃起,溅起水花,将那新春初绽的花朵打湿。
花朵随着夜风,在池面摇曳。
直到夜深人静,风静水
停,花儿才摇摇晃晃,沉下了水面,被贪吃的鱼儿吃了个干净。
翌日天刚亮,裴樾就起身更衣了。
苏棠想了想,也挣扎着起来,要服侍他更衣。
“本王自己来就好。”
“好。”
苏棠就是做个样子罢了,裴樾一说,她立马垫着脚钻回了被窝里。
“府里没人敢说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不必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
苏棠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她只是想再抱一抱裴樾罢了。
裴樾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的,红唇抿着笑,带着丝似有若无的魅意,叫人心神荡漾。
他喉结轻轻滚动,“今日本王要提前进宫,就不陪你用早膳了。”
“知道,王爷去吧。”
昨日打了庸王的脸,今天丨朝堂定有一番掰扯。
裴樾轻捏了下她的脸,叫人进来伺候后,才迈腿离开。
“小姐,备早膳吗?”
“准备吧,我们去寻献王殿下一起吃。”
苏棠挑了条朱红色的裙子换上,挽了个清爽的发髻,就带着早膳直奔献王住的院子了。
献王因为要养病,院子里人很少。
来时,苏棠正听他唠叨小牧,“我就想吃一口火锅怎么了?我就想多看一本话本
子有错吗?我可是王爷,是你主子啊小牧,你一个小屁东西,还敢管到我头上来了,待我康复,看我不把你送人!”
小牧不搭理他,拉开门出来,瞧见苏棠,欣喜的说,“王妃,您来啦!”
“下去玩吧,这儿有我。”
苏棠给了他抓了一把碎银子。
小牧欢喜的跑了。
苏棠来了不久,赵阳平也被请过来了。
三个人坐在一块儿,好好吃了顿早膳。
早膳吃完,献王缠着赵阳平下棋,苏棠便出来了。
“王妃。”
“秦管家,怎么了?”
“是一桩小事。”秦管家笑着说,“上次王爷让安排平阳侯府的小侯爷参军,杜若找了半天没找到空缺,倒是王爷王府里头缺个长史,您看如何?”
长史相当于幕僚,作战时,亦可随裴樾上战场作战,这实属是高抬了百里昊。
不过高抬追随裴樾的人,便是打压庸王一党的气焰。
“可以,管家安排的很好。”
“行,那老奴这就往平阳侯府传消息。”
苏棠点头。
看着秦管家离开,苏棠才吩咐阿圆,“王府里一共有多少幕僚?”
“常驻府上的,只有罗先生一个,门人清客约有十来个。”
“你
回头去一趟账房,就说即日起,罗先生以及那几位清客的例银和其他赏赐,全部翻倍。”
苏棠想到裴樾在现银上素来窘迫,道,“所需的银子,一律从我的嫁妆里拨便是。”
阿圆应下。
苏棠又解决了几件小事后,久无消息的潋滟终于来了。
“皇上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是。皇上吩咐,务必让奴婢杀了百药生。”潋滟跪在地上,“奴婢被下任务的人下了断肠散,若是一个月内没有杀死百药生,奴婢便会死。”
苏棠捏了下她的脉,她的确中了断肠散之毒,因她没有内力,无法将毒逼出来,一月之期到后,她必死无疑。
“一个月,刚好是我们离京去楚国的日子。”
“是,还请王妃救奴婢一命。”
潋滟跪伏在地,身体都在发抖。
“本妃自然会救你。”
说完,苏棠给了她一颗解毒丸。
虽然不能解断肠散之毒,但起码不会让她死。
“多谢王妃……”
“先不用急着谢,你身上,可有皇上给你的信物?”苏棠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