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埋下了韦旗风这颗棋子!
“你不想听我与皇后的故事吗?”韦旗风故意不回答,自顾自说起他跟皇后来。
“我比弟弟先一步进京,以韦夫人的身份,没想到皇后见我的第一面,就拆穿了我。”
韦旗风说,“你们都以为皇后蠢,其实她不蠢,她见我的第一面,就知道我跟真正的韦家嫡支没有关系,她知道我另有目的,可她仍旧甘心帮我……”
之后,就是两个人互谈交易,进而一场酒醉之后,皇后失身又失心的故事。
韦旗风自小没有娘亲关怀,后来被归德侯带回去后,勉强弥补了男性长辈在他生命里的缺失。
可军营里没有女人。
韦旗风一心事业,也从不在女人身上流连。
直到遇到皇后,这个大晋最尊贵的女人,她保养得宜,隐忍又可怜,酒醉之后,两个人都飞蛾扑火的动了心。
苏棠虽然心急,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直到韦旗风全部说完,“一开始,我也想过真心帮她,那个人也没有不允许,他只是冷眼旁观,放任我走到这一步。”
“所以,那个人是谁?”
“你见过他的。”韦旗风桀桀笑起来,“当真记不起来了吗,那一
年,你娘带你去北地探望归德侯时,他去找过你们。”
“楚太子!”
当年果然是他。
“他很聪明对吧。”
韦旗风提起楚太子,眼里是对强者火热的崇敬,“那年他才十六岁,就能布下这样横跨十几年的计谋,我是真的很佩服他,即便他不拿我双胞兄弟的身份威胁我,我也甘愿为这样的人做事。”
“阴谋诡计上,他的确厉害。”
“是啊,他要不是自小得了那样的怪病,要日日饮人鲜血,他说不定,也能如靖王一样,成为战场上的杀神,威震四海。”
韦旗风说。
苏棠蹙眉,原来芜青嘴里说的,那血丸也救了一条命,救的是楚太子的命。
“因此,他天生一双血色双眸。若在大晋,必定被视为妖邪人人得而诛之,可在楚国,他便是人人敬仰的太子殿下。”
“楚太子,是不是叫楚临。”
苏棠想起去年在夜市上,跟她同时看中袖箭的那个红眸男人,他说他叫楚临。
楚在楚国是皇姓,可皇室也有许多的旁支,当时苏棠只当他是楚国某个皇室旁支的公子,丝毫没往楚太子身上想过,而且楚太子官方的名字,叫楚流风。
“楚临是他在外时用的
名字。”
韦旗风见他若有所思,咧开嘴,“你后来又见过他?”
“都说完了?”苏棠冷淡问他。
“你当真不能放我离开吗?”韦旗风问,“我与皇后情深至此,你想要的消息,我也都告诉你了,你就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吗?”
苏棠勾勾唇,“你我是非生即死的大敌,当初你为了杀我,更断了一条胳膊,事到如今,又何必将自己放在这样一个无辜者的位置上?不觉得丢人么。”
韦旗风哈哈大笑,粗哑的嗓子发出难听的爆喝,他身体迅猛窜起,以苏棠给他的那把铁制钥匙为暗器,直接朝苏棠的脖子刺来!
“王妃小心!”
“叮——!”
那铁制钥匙被弹开,下一秒,裴樾的剑已经穿透韦旗风的身体将他牢牢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终于肯让我死了。”
韦旗风笑起来,“我这一辈子都像一只肮脏的臭老鼠,只有玉瑶不嫌我,她那样尊贵的人儿,还愿意接纳我,我这辈子,死而无憾。”
说完,脑袋一垂,没了气息。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下地牢没多久。”裴樾得知她要审问韦旗风,因为涉及归德侯,他不放心,这才过来看一眼
。
所幸,他的娇娇,比他知道的更加优秀。
“韦旗风的尸首怎么处置?”
“人既然已经死了,没有留着的必要,让人直接送去韦将军府。”
“也好。”
韦旗风兄弟既然要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那不如,就让活着的那个,永远缩在黑暗里,永不敢再出现人前。
傍晚,来来往往的人便惊奇的发现,才进京不就的韦旗风韦将军,被人刺杀了,尸体都横在了将军府门口!
人人都在议论是谁刺杀了韦将军,消息也迅速送进了宫。
皇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就晕死了过去。
宫里一阵大乱。
在太后、皇后以及公主接连病倒的消息传出来后,另一个消息也慢慢在京中传播,并且在一夜之间,爆发出来,铺天盖地。
“听说没,凉山寺大雄宝殿里的大佛,半夜时突然消失了,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
“这算什么怪事,凉山寺脚下的一个村子里,从上月开始,就是母鸡打鸣,这是牝鸡司晨,女子为祸啊!”
“女子为祸倒不像,昨夜城中有狐狸嚎叫,隐约间像是在说‘母子相残,祸起西方’啊。”
西方,既是太后和李嫔宫殿的方位,更是
李家和庸王府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