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立刻提剑追了上去。
苏棠皱眉,叫出守在容萤院里的暗卫,“谢宵寒时常会来吗?”
“没有,他刚刚才来。”
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苏棠发现并且让人杀了上去。
苏棠哼了声,“以后不许那人靠近这院子半步!”
说完,进去看了容萤和小满满。
小满满喝了奶睡了,听奶娘说,小满满很乖,饿了就哼哼两声,吃饱了就乖乖睡觉,不吵不闹。
容萤喝了翠儿送来的营养餐,精神瞧着恢复了不少。
苏棠跟她说了今晚就要出远门的事。
“那这个给你带上吧。”
容萤拿出一个平安符交给苏棠,最后还是没忍住,抱着苏棠哭了一场,“棠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定会的。别哭了,你还在坐月子,哭了容易伤眼睛。”
苏棠安慰她,心里也暖洋洋的。
前世,她每一次离开,都是被迫的,或受要挟,或被驱赶。
可现在,她的离开,是被牵挂,被祝福的。
跟容萤道别出来,清风已经在巷子里等着了,“没抓到他,他有同伙,直接逃出城了,应该是早有准备。”
“看来他今天过来,就是意图要带走容萤母女的。”
苏棠说,难怪
谢宵寒刚才见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交代好容萤的事,苏棠又去紫藤斋。
离京之事早有安排,所以此刻,也只是告别罢了。
外面的事交代好,苏棠从地牢里把关押许久的曹鼎提了出来,带回了归德侯府。
“鼎儿!”
马氏看到失踪已久的儿子,嚎啕大哭,“原来是靖王抓了你,杀千刀的啊……”
“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苏棠冷眼看她,“若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以为曹鼎与人勾结意图谋害我,谋害靖王,他能活着出来?”
“而且曹鼎在考秀才之事上造价,本妃已经通知了当地县令纠察,你们若想他入朝为官,那就回去好好念书吧!”
曹鼎打了个哆嗦,“娘,你别说话了,我没事。”
马氏看向一言不发的归德侯,心知没了老夫人撑腰,她终究是没法再在归德侯府撒野了。
想到这儿,她更加伤心的大哭起来。
“哭得叫人心烦,你们不许再住侯府了,给我搬去客栈。”
苏棠不悦的说。
马氏想骂她欺人太甚,阿圆直接拿出一包银子,“现在走,可以拿银子。若是等我家小姐赶你们出去,你们一个铜板也拿不到。”
马氏跳脚,
直接被曹鼎父子捂着嘴拉下去了。
走时,马氏还不忘抓走那一包银子。
曹家人走了,苏毅才问她,“怎么这么急着把人赶走,可是你们行动有变?”
“对,我们今晚便要启程离京,爹爹,你今晚也必须走。”
当初就说好了,让苏毅跟赵阳平一起,带着献王去边境。
皇帝虽然卸了裴樾的兵权,但边境的兵是裴樾一手带出来的,他们根本不听虎符,只听裴樾一人之令。
那里,才是裴樾的大本营。
苏毅也不想拖女儿女婿的后腿,“爹爹知道,爹爹不用收拾什么,府里的事情也都交代好,爹爹这就随你去王府。”
几人在天黑之前,赶回了靖王府。
苏毅一到,先去见献王。
苏棠则趁着最后的时间,下了趟地牢,找到芜青。
“你不是说,可以用你大祭祀的身份,将我从圣女之中除名么,现在就除吧。”
苏棠拿出一把钥匙,“除名之后,我便不把你关在地牢了。”
芜青知道苏棠素来说话算话。
他也不犹豫,“取纸笔来。”
纸笔立刻备上,芜青提笔写了一封驱逐信,并咬破手指在名字处盖了个章,最后取下盘发的那根平平无奇的玉簪,用簪
头沾血,盖下了一个小小的莲花印。
“你那簪子是什么?”苏棠问。
“只是我个人的信物,若不跟我的笔迹和我的指纹在一起,是没用的。”
“很好。”
苏棠毫不客气的叫人捏着他带血的手,在二十张空白的纸上摁了手印。
至于笔迹,千机阁就有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高手。
芜青整个人都傻了!
然而苏棠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拿到想要的东西,直接走了。
芜青看着不讲武德的苏棠,脸青了又青,只能道,“你说过要放了我……”
“王妃何时说要放了你?”
“她刚刚分明说不把我关地牢了……”
“是啊,我们这就带你去新牢房,保证比这儿宽敞。”
说话间,护卫们已经打开牢门进来了。
苏棠走到地牢门口,听到芜青又发疯的大笑,“苏棠,你这么卑鄙,加入我圣教,一定能从无耻的楚皇手里,将圣教发扬光大的,我等着那一天!”
苏棠就当他是在夸自己足智多谋了。
她将抢来的发簪交给清风,“好好保管。”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