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缓缓飘出一个问号,束修?
“公主,你的驸马,至少得是楚国人吧。”
“楚国与我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都有妻子了,我不能夺人所好。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我也瞧不上,就束修还不错,长得还行,人品也还行,家世也还行。”
楚似玉掰着手指头列举束修的好处。
苏棠觉得这事儿,她不能强行干预,于是叫人去请束修来。
谁知清风过去,却黑着脸回来了。
“刚才宫里传话,请束修进宫去了。”
“谁要见他?”
“楚皇。”
楚似玉惊讶,“不会吧,我才说了一句,父皇就知道了?”
“不是因为你。”楚皇又不是大罗神仙,苏棠道,“或许是因为那本《驯夫策》。”
《驯夫策》三册已经写完了,虽然内容跟现实有所出入,但大致主线是一样的,那就是先皇后之死,除了有黄多矣下手,还有其他人。
一旦猜出里头主角是谁,就很容易推断出剩下的线索,所以楚皇会把束修叫进宫,也情有可原。
不过这件事,因她而起,还得她去解决。
“公主,你先回宫吧,驸马之事你与月妃娘娘好好商议……”
“我见不到母妃了。”
楚似玉叹气,莹白的小脸上写
满了迷茫,“我今天来,就是因为母妃离宫前,交代了我几句话让我告诉樾表哥,此后她便要搬去净月庵修行了。”
苏棠一下明白过来,这是楚皇对月妃通知自己,坏了裴樾和楚似玉好事的惩罚。
“没事,你以后还可以去净月庵探望月妃娘娘。”
“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似玉又高兴起来,还跟苏棠说,“表嫂,你下次进宫,我让你坐我的羊车。只给你坐哦,就连息珠姐姐都没坐过呢。”
苏棠笑弯弯的点头。
送走楚似玉后,苏棠准备进宫捞束修。
结果人还没进去,束修又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来。
“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他就问我,这书是不是我写的。我说了是,他就叫我走了。”
束修也搞不懂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苏棠也搞不懂。
不过既然出来了,束修嘴馋楚王都有名酒楼里的海鲜大宴,苏棠看阿圆几人也眼冒绿光的样子,带着几人去酒楼了。
排座位时,苏棠朝苏念溪眨了下眼睛。
苏念溪藏着笑,挤开阿圆,飞快坐在了清风身边。
阿圆愣了一下,下一刻,陆无忧也拉着紧张的慕彦坐在了清风的另一边。
束修没心没肺的说,“来阿圆,坐我这边,
一会儿好好尝尝,回去研究研究,等回了大晋,也教教我府上的厨子。”
“那可不行。”
苏念溪接话道,“阿圆现在可是荣瑞县主府的小姐了,哪能回大晋教厨子?对吧,清风。”
苏念溪夹了一只螃蟹在清风碗里,强忍着害羞和尴尬,红着脸说,“清风,给我剥蟹。”
清风面瘫脸没什么表情,不过他还是顺从的开始替她剥蟹。
阿圆低着头给苏棠剥蟹,看不出情绪,但平常收拾食材最拿手的阿圆,这会儿却怎么也摆弄不好这螃蟹。
桌上的人,除了夯吃夯吃的束修,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正吃着。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哟,这谁啊,不是慕彦吗,你娘呢?”
调笑的声音传来。
慕彦当场咬着牙,歉疚的朝苏棠看了过去。
苏棠眼皮都没抬,“清风,陆无忧……”
“叫清风和念溪去吧。”
陆无忧说。
清风和苏念溪二人从位置上一跃到了门口,啪啪几个巴掌把外面嘴贱的男人扇下了楼,又面不改色的回来了。
楼下那男人都震惊了,“就算你们是靖王妃的人,也太猖狂了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息珠公主府的!”
“息珠公主府又如何?”
翁
心慈从楼下走上来,“靖王妃都敢从文昌王府直接抢人,何况你一区区公主的入幕之宾?”
苏棠不想搭理翁心慈,坏了吃饭的兴致,可翁心慈偏要走进来,笑道,“听闻靖王殿下与似玉公主好事将近,先恭喜王妃了。”
“似玉公主怎么也是文昌王妃的小姑子,文昌王妃就是这么败坏小姑子名声的?”
苏棠问。
翁心慈知道自己说不过苏棠,“是与不是,日后便知,但是……”
“日后的事,那就日后再说,你现在说,那叫造谣。嫂子造谣小姑子,虽说妯娌相处自古是个难题,但嫂子当成文昌王妃这样的,也是闻所未闻。”
苏棠道。
翁心慈看她半晌,才咽下这口气,不理苏棠,看向阿圆。
“阿圆便是荣瑞姑姑失踪多年的女儿吧,说起来,应当叫我一声表嫂。”
翁心慈叫人捧上礼物,“这是表嫂送你的礼物,因为才知道你认了亲,所以准备的仓促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阿圆瞧着翁心慈拿来的东西,都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