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找了个借口,在小凤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出门了。
裴樾并不限制古晴的行动,所以摄政王府其他不知情的人,也没有觉得奇怪。
丁汝有一座府邸在城内。
苏棠是打着拜会丁汝夫人的借口来的,丁家刚刚收到她的拜帖,苏棠已经到了他家门口了,丁家想拒绝都没机会。
“王妃。”
丁老夫人亲自在门口迎接。
丁大海今天也休沐在家,陪着丁老夫人站在门口迎接。
“老夫人,丁将军。”
苏棠下马车,看了看这二人。
丁大海就站在丁老夫人身侧,行了礼后,就一直虚扶着她。
看来丁大海跟丁老夫人这个养母之间的关系很亲近。
“王妃怎么有空过来,府上什么都没准备,还请王妃不要介意。”
“无妨,我只是一个人,想找人说说话,听闻老夫人最是和蔼疼人,便想过来坐坐。”
苏棠柔柔道。
丁老夫人的瞧着她还苍白消瘦的脸,以为她是小产后,想找人安慰,虽不知怎么找到了自己,还是和气的将她请进了院子。
丁家的院子,不大。
院子中央一颗古朴的百年老树伫立,留下大片浓荫,一旁还有扎起来的篱笆,篱笆内,有
一片小菜园,种着些瓜果。
丁老夫人让下人去摘个瓜,拿去井水里湃一下。
“都是自家种的,王妃别嫌弃。”
“不嫌弃。”
苏棠借此说起京城,语气里充满了怀念。
丁老夫人原本是京城的闺秀,嫁给了丁汝,才搬来边境定居,一来多年,听苏棠回忆,也跟着怀念起来。
“丁老将军没想着送您回去一趟么?”
苏棠跟丁老夫人母子一起在树荫下的石桌旁坐下。
丁大海接话,“父亲原也是想过此事的,可后来身子不好,就把此事放一边了。”
“丁老将军身子还不好吗,不若我去瞧瞧吧。”
苏棠说。
丁老夫人高兴不已,丁大海神色淡淡,只说,“王妃千金之躯,怕是不方便吧。”
“医者救世济人,才是本务,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苏棠道。
丁老夫人立即叫人去看丁汝醒来了没有,又跟苏棠说,“前两日,将军半夜起身,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碰到了头,又划伤了脸,最近时常陷入沉睡。”
苏棠心中起疑,这时,去看的下人也回来了,说,“将军方才醒了,说没有大碍,屋子里气味也不好闻,就不请王妃过去看病了。”
苏棠心
道,难道这丁汝就是冒牌货?
这时,府外有人来传,说钱程锦来了。
听到钱程锦这个名字,丁大海就一脸不高兴。
“他这个大忙人,还有空来丁家?只怕是黄鼠狼来给猫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了。”
四位将军私底下不合,丁大海是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丁老夫人叹口气,悄悄跟苏棠说,“大海是个耿直脾气,一直不认同钱将军打仗的方式,两人一直不合。”
苏棠明白,丁大海是保守派,钱程锦是激进派,两个人又都傲气,自然合不来。
这时,钱程锦已经进来了。
钱程锦还是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穿着张扬的红衣,阔步走来,原本要行礼,却莫名的看了眼苏棠。
“这位是摄政王妃。”
丁老夫人介绍。
钱程锦这才虚虚拱了拱手,收回了目光,问丁大海,“丁老将军好了吗?”
“戎狄那群野狗最近虎视眈眈,钱将军还有空来慰问吗?”
丁大海呛声。
钱程锦看白痴一样看了眼丁大海,转而跟丁老夫人说,“本将有要事要与丁老将军商议,戎狄人最近发了疯,拿生肉养狼,再把狼饿狠了放出来,我们的将士一杀出去,就被咬住了
,根本甩不开。”
“你找老将军是要……”
“听闻老将军曾穿过织女城附近的那片山,我想要带一支精兵,直接抄了那群戎狄人的老窝。”
钱程锦虽然跟丁大海不对付,但并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妥。”
丁大海道,“太冒险了,钱将军,你这是在拿将士们的命冒险。”
“难道当只缩头乌龟,戎狄那群野狗就会放过你了?”钱程锦嘲讽。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丁老夫人道,“钱将军,老将军醒着,我带你去见他吧。”
“有劳老夫人。”
钱程锦跟老夫人离开。
走时,又看了看苏棠,他怎么觉得这个摄政王妃的身高,跟当初那个小矮子神医有点像呢。
不过一个男,一个女,应该搞错了吧……
苏棠怡然自得的让他打量,她这样的态度,越发让钱程锦觉得是自己搞错了,提步跟着丁老夫人走了。
苏棠见丁大海不放心,让他也跟了过去。
人一走,苏棠叫来清风,“通知王爷的人,盯住钱程锦的动向。”
“你觉得他是内奸?”
“不像吗?王爷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