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欲言欲止。
苏棠肃着小脸问她,“我不会……有喜了吧?”
侍女看她这样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王妃很不想怀王爷的孩子吗?”
“当然不是。”
但现在大局未定,她还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侍女见她只是蹙着眉心,没有厌弃的模样,才说,“王妃放心,您并未怀孕,您只是长久未休息,导致的身体疲乏罢了。”
“那你为何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
“小姐,起来了吗?”清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苏棠起来穿衣服,刚下地,就疼得跌坐了回去,原来一路奔波,腿侧的皮都被擦破了。
侍女赶忙扶住她。
“你就是因为这个这么小心翼翼?”
“是,王爷说您怕疼。”
苏棠坐在床边缓了缓,艰难的穿好衣服,洗漱后,放了清风进来。
清风刚进来,就发现熊其和别文也来了。
“小姐,别文他……”
“咕噜噜……”
肚子的响声格外明显。
苏棠瞧着壮得像两座山似的别文和熊其,让人给他们也去拿了早膳来,几人边吃边说。
“别文怎么了?”
“他说他们部落的人已经赶来投奔了。”清风道,“说他们部落的首领想见你和王爷。”
熊其和别文包子都顾不上吃,四
只眼亮晶晶的盯着苏棠。
苏棠,“你们之前不是跟古家和楚国合作么,突然投奔王爷,不怕会被报复?”
别文学了两天大晋话,断断续续的说,“不怕,首领,少主,有法……”
首领见了少主,会有办法。
苏棠自动翻译过来,“那我要的副蛊,可能拿到?”
“嗯。”
两人点头。
苏棠看向清风,清风皱了下眉,还是道,“我也想见见他们首领,问问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我是少主。”
苏棠觉得,此时若真能收服野狼部落,不是一件坏事。
草草吃了早饭,苏棠就出门找裴樾。
一大早,隆多就带着士兵们在城外练兵。
而一早,特意请隆多来支援的县城将领,至今未出城迎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
苏棠找了一圈,没找到裴樾。
“王爷呢。”
“王爷悄悄进城了,一会儿回来。”
隆多穿着厚厚的甲胄,浓黑的眉毛飞扬,带着凶相。
隆多倒不是刻意如此,他也怕吓到苏棠,顿了顿,说,“王妃,此处烟尘多,您还是回营帐休息吧。”
苏棠看他凶狠着眉毛,却一脸别扭想挤出个笑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点的模样,笑着问他,“将军,厌娘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隆多笑容僵住
。
苏棠,“我调查四位将军已久,纵然我现在能确定,‘假面人’‘奸细’都是敌方放出的烟幕弹,但这个误会若是不解除,那这种烟幕弹,迟早还会再出现。”
“将军难道宁愿看见将士们因为歹人刻意制造的误会,而白白牺牲在沙场吗?”
隆多当然不愿意。
可换做之前,苏棠跟他说这样的话,他必定听不进去,但昨天,苏棠只带着个侍从,不顾王妃之尊、不顾女子娇弱,冒着危险快马加鞭而来,就是男子都熬不住这样赶路,她依旧来了,只为了提醒他别被骗。
这样的恩义,他怎么能听不进去?
“王妃是如何知道厌娘的?”
“我去过地下赌馆。”苏棠顺带把救下野狼部落的人,如今野狼部落要归顺的事说了。
隆多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再看苏棠,瞬间没了那种看闺阁小女子的偏见。
“难怪王爷总说,王妃是巾帼不让须眉。”
苏棠耳根一热,怕他继续拍马屁,道,“野狼部落归顺,主要是因为清风,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野狼部落的人一到就知晓了,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没有王妃审时度势,清风又怎么会答应野狼部落?所以,这还是王妃的功劳。”
隆多一本正经的夸赞
。
苏棠,“将军,咱们还是说厌娘吧。”
隆多这才深深叹了口气,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缓缓道来。
“按亲戚辈分来算,厌娘其实是末将的姑姑。”
苏棠:!
清风:感兴趣的竖起耳朵。
毕竟隆多今年四十多了,厌娘还只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呀!
隆多也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声,“她是我祖父一次远游,与一青丨楼女子生下来的,但我祖父怕遭人笑话,生下她之后,就抛弃了她们母女。后来厌娘的母亲临死前找到我,我又见她长得与我祖父十分相似,加之祖父留下的信物,这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那她生母呢?”
“她生母把她扔下后,就从良嫁人了,后来听说遇上山洪,跟丈夫一起死在了大水里。”隆多叹说。
苏棠问他,“那厌娘怎么会入了赌馆?”
“他不是入了赌馆。”
隆多幽幽的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