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天骚扰我,也没见你收敛。” 杨一钊哈哈一笑,并不接话,只道:“现在萧帮主已经很注意你了,也关注上了李厘。你凡事都要小心,不要任性,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喜欢李厘,就一定要记得——远离萧帮主。反之亦然,你懂么?” 小叶子扁着嘴:“我来到这里,才发现脑子不够使。” 杨一钊刚想大笑,随即收敛,微笑道:“你脑子不够使,我可不信。总之万事小心,有事找我,明白吗?李厘的事情,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放一百个心吧。” 小叶子微微一笑,恩了一声。她低头看着杨一钊,只见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打着扇子为她驱赶小虫,在她前方缓步而行。他的背影不算雄厚,却令此刻的她感到一万分安定和温暖。 二人走到马场之前,见马场中甚是热闹,不仅昀汐在场,就连白珊瑚、神夜来、程空等人,也聚在昀汐面前,或多或少的与昀汐搭话。薛悦侍奉在侧,并不搭腔。 杨一钊低声笑道:“恭喜你躲过一劫。帮主身边人多,估计今儿骑马你是学不成了。” 小叶子见此场景,也是在心中暗暗欢呼,随即翻身下马,行礼见过各位“贵人”,转身站在薛悦身后,并不打算露头。倒是昀汐看她这样,加之身边确实人多,便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继续和杨一钊、神夜来、白珊瑚三人说话。 几人聊的热络,只把程空冷在一边。程空本是新晋,人情不熟,性格也是不善言辞,只默默站着,眼睛不时望向薛悦,看了几眼之后,似乎有些难耐,趁众人皆不注意,抬步走向薛悦。 程空走到薛悦身侧,从腰间掏出一卷纸条,想趁众人不注意之时,传给薛悦。眼看就要传递之时,突然马场之中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此时,一个妖气森森、冷锐刚硬的男声,带着不容任何质疑的语气,忽然在程空耳边响了起来:“近侍不得与他人私相授受,程堂主,你可是要明知故犯吗?” 除了昀汐无动于衷,众人一听此音,尽皆一凛。小叶子抬眼望向来人,一看之下更是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来人骑着一匹又高又瘦的黑马,和李厘仿佛年纪,却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深重冷峻气,在马上高傲的低头俯视着众人。这种冷峻,是妖鬼一般的阴寒,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黑色妖气。这样的气息,使得身后九个黑衣人都自动成了他的背景。血红翻卷的刀疤,苍白的脸,略黑的眼圈,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瘦削的身体,神秘的黑衣,腰间悬挂玄铁黑剑,与黑衣融为一体。他整个人仿佛刚从地狱走出,一切都是那么的幽灵,残忍而阴郁。 昀汐望向来人,一笑:“青荃回来了?” 来人翻身,鬼魅般飘然下马,单膝跪地:“持剑使者任青荃向帮主报到。” 昀汐微笑道:“不必多礼。你远行辛苦,可稍作休息,再来找我。” 任青荃脸上冷冷的,也没有浮现任何表情:“属下只是尽本分。却不知在座各位,是否也能安守本分?”他起身一横目,小叶子只觉得一阵凌厉的冷气自她脸上一带而过,直划到薛悦和程空脸上去。 薛悦也傲然与任青荃对视:“任左使若是怀疑薛悦,那薛悦这便请辞回上凌烟去,不再与程空堂主有接触便是。” 任青荃猛地一声冷笑:“若是你真犯了帮规,请辞岂不是太轻了?” 程空上前一步:“任左使……” 任青荃双眼一瞪:“薛近侍虽然未有错失,你却罪证确凿,岂容你再多言!”顿时手起剑落,一道黑光雷轰电击般击向程空!程空一惊,这一剑来得凶猛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说时迟那时快,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叮的一声,任青荃的黑剑已悬停在离他眉心上方一寸之处。而格挡住黑剑的正是薛悦的金丝鞭。 众人都知道,幸亏薛悦反应快,用鞭挡住了黑剑袭击,才让程空捡了一条性命。然而任青荃这一剑,仍是震的薛悦虎口落血,气喘不宁,显然剑力强劲之至。其实薛悦的功力与任清荃相差不多,但任青荃发难在先,薛悦被动防守,是以略显狼狈。 任青荃执法未成,脸上顿时大怒,喝道:“薛近侍,你可知格挡持剑使者之剑,该当何罪?” 薛悦面向昀汐双膝一屈,跪在当地,恭谨叩首道:“萧帮主,薛悦知道帮规森严,且程空有错在先,我不敢祈求免罪。但程空确实初到内地,经验不足,本是无心之举,岂料触犯帮规。还请帮主和任左使念在如今抗燕大业尚需人才,网开一面,饶了程空堂主死罪。薛悦相信,程空堂主自此之后,必当克尽己任,循规蹈矩,再不敢逾越帮规一步。请帮主宽容!” 白珊瑚截过程空手中纸条,交给昀汐。昀汐打开纸条看了看,淡然一笑,道:“青荃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 任青荃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