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五六个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哭丧着脸道,“你们太太到底去哪儿了,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陈丙根本不信,瞪着眼睛道,“继续打,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不光叫人打,陈丙还趁机教这些农户如何将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打不死人。
几人被打的嗷嗷直叫,“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拿了钱被人送过来闹事的。”
舒婉从水沟里跳上来,闻言上前过去。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庞家的墙头上趴着几个弓箭手。
舒婉大声喊道,“快趴下。”
说时迟那时快,墙头上的人将箭噌噌的射出,眼瞅着就朝那人群中射去。
舒婉极速拿出弓弩稍微瞄准便朝着那飞行中的箭射出去。
就听砰的一声,那箭被打落,人群中慌乱成一片。
舒婉抬脚便往射手那追去,射手一计不成,暗骂两声,再将弓箭搭上,舒婉干脆将弓弩对上射手,在对方射出之前松了手。
只是因为跑动,准头难免不行,弓弩没入那射手胳膊上,使得他射出去的箭也歪了不少。
他顿时吃痛,隔着黑色布条,舒婉都能感受到对方对他的恨意。
好在这一次只有这一射手,不然多来几个舒婉是真的没法阻拦的。
那边陈丙神色自如的安抚在场诸人,又警惕的盯着墙上之人。
舒婉到了墙下,翻身上去,射手眼见不成,转身便跑。
舒婉哪可能叫人跑了,飞快追赶过去,那人跑的极快,到墙边上跳下,落入一匹马上,飞快逃窜。
如此情形,舒婉不好再追,她站在墙头上遥望着逃跑那人,也不知会跑向何处。
这都多少次了。
她都能碰到这许多危险,谢怀谦出去巡视时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可她回去时,这男人偏偏一声不吭。
看来她得赶紧将这边的地分完,赶紧回去才行。
舒婉跳下墙头,就见陈丙等人跑过来,焦急询问,“太太,您没事吧?”
舒婉摇头,目光落在人群之后那几个挑事之人,“将那几个挑事之人拿下,挨个询问究竟是何身份,再送回县衙。”
“是。”陈丙应了一声,赶紧追过去,一群人将五六人拿下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陈丙问了一圈也没人认识这几人,更加印证这几人没说实话之事。
舒婉冷哼一声,“不说就不说,送回县衙有的是法子叫他们开口。”
县衙里有专门的牢头,对刑讯之事颇为熟稔,应该说是家传的手艺。
舒婉虽未见识过,却听黄彪跟她念叨过,那迫切的眼神,分明就是很想学就是了。
陈彪将无人五花大绑,防止这几人中途寻死,还将他们下巴给卸了,塞上抹布,这才拽着往县衙去了。
只陈彪一个定然不安全,又点了十多个青壮年护送。
“一定要注意安全,便是丢了这几人,也不能让自己受伤。”
陈丙知道轻重,“是,属下知晓。”
可内心里却暗暗发誓,今日便是拼着一死,也得将人送回去。
陈丙带人走后,舒婉看着惶恐不安的百姓们,大声道,“你们都看到了,有人就是不希望我们这田地分下去,他们越是看不惯,我们越是要分下去。”
舒婉站在那儿,周身冰冷,眼神坚定,哪怕身量不如男子高大,但往那儿一站就叫人心安。
此地的百姓到底经历过多次倭寇进犯,胆子也更大一些,瞧着舒婉,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有老汉跟着附和,“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想要我们百姓的命,若没有县令大人和太太,我们哪有今日。我们信您。”
“对,我们信您。”
一呼百应。
舒婉瞧着百姓们真挚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大家稍等片刻,待我拿出钱箱,咱们就开始了。”
舒婉回去大院,佯装回房一趟,将钱箱子拿出来,还是在大门外,便开始搬起来。
都知道这机会不容易,昨日拿到凭条回去,大家便赶紧的筹集银子,今日来了,没瞧见舒婉,着实紧张了一次。
如今舒婉出现,开始办理文书,这心更加踏实。
曹师爷瞥了眼舒婉,到底没吭声。
一个个的百姓排起队伍办理起来。
有人实在借不到银子便借了衙门的,欠条得写,上头户籍信息写的一清二楚。
忙碌一日,完成一些,天色将晚时,陈丙带人回来,身上带着伤口,其他诸人似乎也受了伤。
陈丙道,“幸不辱命。”
瞧着这狼狈模样,舒婉就知道他们在半路上又遇到截杀。
舒婉拍拍他的肩膀,“带大家去镇上饭馆吃点好的,再好好休息休息。”
陈丙本想拒绝,想到田家镇的青壮年们,为了这次任务,大家可是拼出了性命的。他点头,带人走了。
这边也开始人流散去。
连续几日,舒婉都在这边坐镇,唯一让舒婉欣慰的便是没再出现那一日的状况。
用了四日办理文书,文书办理完成接着便是去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