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一把轻飘飘地飞剑,你到底哪来的优越感。”
苏凌夷怎么都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他话是没有说错,但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就算只差临门一脚,可他终究还不是真正的修士。
若是碰到寻常的三境武夫,他确能得偿所愿。
可面对着身经百战的黑焰军,他的想法也只是一种想法。
单琦玉其实对苏凌夷也有着些忌惮,毕竟鱼渊学府可是不好得罪的,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又生。
他朝着那位黑焰军士打了个眼色。
黑焰军士会意。
高高举起手里的亮银枪。
正在和杜子澄一块交替哀嚎着的苏凌夷,见此一幕,顾不得面部的剧痛,失声道:“我可是来自鱼渊学府,你们要想清楚杀我的后果!等蔡教习来到浑城,你们整个侯府都要被连根拔起!”
单琦玉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如果你要这么讲的话,那我可就非杀你不可了。”
杜蘅此时紧紧拽着杜言若,眼前的画面,让他回想起曾经浔阳候率领黑焰军入驻浑城,镇压各族,把黑焰军大旗挂满整座城的场景。
面对要立威的浔阳候,当初很多富族都倒了大霉。
虽然浔阳候只找那些鱼肉乡里的富族麻烦,但那些富族里面也有存在宗门背景的。
就如同杜言若就读鱼渊学府。
哪怕当年的那个宗门根本不能和鱼渊学府相提并论,可浔阳候带着一群武夫就敢直接打上那座宗门,最终结果却是宗门派来修士向浔阳候道歉。
在当时尚未起家的杜蘅眼里,浔阳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为凡人哪敢跟仙人叫板?
杜蘅现在清楚仙人和修士并非一回事,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侯府的落魄,杜蘅渐渐都要遗忘这件事情。
又有杜言若拜入鱼渊学府,让他有些被冲昏了头脑。
或许侯府已经不是曾经的侯府,但黑焰军依旧是浔阳候所率领的那个黑焰军。
看着苏凌夷此刻歇斯底里的模样,杜蘅因回想起被浔阳候支配的恐惧,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埋怨苏凌夷了。
想到这些年里,虽对浔阳候府多有讥讽,但在杜家势力没有真正压过侯府时,也经常叮嘱家里人,不要主动去招惹。
现在能把黑焰军惹来的,只有苏凌夷这个外人了。
一直抱着腿嘶嚎的杜子澄,已经被完全忽视了。
杜蘅只想拉着杜言若离远一点。
毕竟同是浑城人,只要错不在杜家,他觉得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
就在黑焰军士即将杀死苏凌夷的时候。
杜家上空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单琦玉神情微变。
他的身影第一时间便掠了出去。
直接夺过黑焰军士手里的亮银枪,挥动手臂,以极其刚猛的力量,朝着苏凌夷砸落!
嘭!
咔吧!
亮银枪已然把苏凌夷的右手砸断,整个地面都龟裂开来。
苏凌夷只是惨叫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但单琦玉的面色却很难看。
因为他砸落的位置,是苏凌夷的脑袋。
看着杜家宅子里凭空出现的一道身影,单琦玉暗骂了一声,以比之刚才更势大力沉的一枪,狠狠砸了过去。
“放肆!”
来者穿着灰袍,身形瘦弱,满脸枯槁,但眼神却尤为犀利。
他此刻伸手朝着单琦玉屈指一弹,亮银枪便直接从单琦玉手里崩飞,深深地钉在了墙壁里,尾部剧烈震颤。
而单琦玉接连倒退十数步,虎口已然出血。
“蔡教习!”杜言若喊了一声。
蔡棠古轻挥衣袖,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苏凌夷便直接被托起,缓缓落在了杜言若身边。
他看着面前严阵以待地百名黑焰骑士,沉声说道:“你们是浑城驻军?因何故竟敢杀我鱼渊学府的学生,若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我便将你们挫骨扬灰。”
单琦玉垂下颤抖的手臂,咧嘴笑道:“你想要的理由很简单,杜家暗地里请了渐离者,行刺小侯爷,这可是极大的罪名,而那个姓苏的施行包庇,咎由自取。”
在隋国里能被封侯的都很不简单。
那并非凭借战功就能得到的。
行刺侯爷之子,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