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头就碰见了苏长络、谢吾行、赵守三人。
毕竟施长老是澡雪巅峰修士,非必要,苏长络不会用底牌,自当要合力对付。
虽然局势瞬息万变,郎识礼也仅是扫了一眼,目光就放在了郁惜朝的身上。
他冷笑着说道:“早有预料你们落霞谷藏着底牌,哪怕情况仍超出估算,倒也不至于让我们慌神,因为真正让我们忌惮的好像仍未出现,应该确实还在南部。”
郁惜朝没有与他对话的意思。
在郎识礼话音刚落,就已出剑。
郎识礼皱眉,举剑迎击。
铿的一声相撞。
他只觉手臂微僵。
顿时眯起眼睛。
相比刚才对方从斜刺里杀出,这次正面的交锋,让他更体会到对手所处的层面。
他阴沉着脸说道:“你是落霞谷请的外援吧,是这些家伙早有图谋抚仙第一宗的位置,自身能力不够,就想借助抚仙外的势力?他们还真是愚不可及,引狼入室!”
郁惜朝仍旧不语。
剑锋凛冽。
迸溅寒芒。
郎识礼双手持剑,怒喝一声。
磅礴的气息席卷而出。
郁惜朝撤身疾退。
郎识礼随之杀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仿
佛势均力敌。
但郎识礼的心情是越打越不好。
抚仙境内的年轻修士,能与他一较长短的确实只有公西闻,那个品行不端无宗门愿意收的林阙,勉强算半个,却不意味着抚仙境内的水平低。
题外话来说,抚仙第一宗都不要林阙,他的品行不端到何种地步,可见一斑。
正经的说,郎识礼自诩除了像温暮白、剑宗的吕青雉这一类最拔尖的天才,他绝对已经处在很高的层面,无论是西覃里的哪一境。
但抛开认定了姓卢的是公西闻,此时又冒出一位年纪轻轻,却让他陷入苦战的家伙,郎识礼的骄傲就感觉受到了折辱。
他心里的骄傲要比公西闻更盛。
也就更不能接受挫折。
他向来认定自己是抚仙年轻一辈的最强者。
是整个西覃年轻一辈里的名列前茅者。
虽然他还没打输,不至于说到了崩溃的程度,但很生气是真的。
他的攻势也就愈加猛烈。
郁惜朝则是沉着以对。
时刻盯着郎识礼,寻找破绽能够一击必杀。
而疯狂起来的郎识礼,破绽自然就多了。
只是找到能直接结束战斗的破绽不易。
这一架当然不能拖。
毕竟落霞谷的老宗主很快就会撑不住。
等抚仙第一宗的雷宗主腾出空来,不说打不打得过,反正撤身退走是很难的。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急。
郁惜朝对其出现的各种破绽进行试探。
郎识礼渐渐就回过味来,冷笑道:“想攻我破绽
?你是想得美!”
破绽人人都有。
只看能不能隐藏破绽或防住破绽。
以及强大到有破绽也等若无破绽。
有了这个意识。
郎识礼自是很快就守住了破绽。
但郁惜朝却不为所动。
对破绽的直接试探,让对方醒悟防守,自是寻常。
而人的下意识,当然会先防最大的破绽。
哪怕这个破绽可能还没有完全显露。
但在郁惜朝明确着攻击破绽的情况下,郎识礼也就会刻意防范。
时刻都在盯着的郁惜朝,瞬间就捕捉到了攻击位置。
只是没有即刻出手。
他得酝酿些力量。
要足够让对方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而另一边。
谢吾行的剑意相当凛冽。
他没有用溪河剑意,只是普通的剑意。
但剑之杀意的压迫,仍给施长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西覃不似隋境,因为西覃是在诸国之乱时才建立的,旧古的体系乃至现存的法门也多有泯灭,除了炼炁一脉,余下的大部分是被隋国给独享了。
儒门在西覃是更盛一些,剑门仅剑宗一家,是完全字面意义上的一家,也就是除了剑宗,再没有别的剑士,意味着覃境里出现剑士,必然来自剑宗。
当然,是真正的剑士,而不是仅用剑作为兵器。
这对覃人来说,已是固定思维。
剑宗又是西覃第一宗,没人能惹得起剑士。
那么除了少数人,覃境宗门里就鲜少人与剑士动过手,只是切磋,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理所当然的,剑
意的杀伐,很多人是抗不住的,因为就没抗过。
也就是施长老的境界更高,谈不上扛不扛得住,猝不及防下,有些吃力是必然的。
但相比这个,谢吾行是剑士,更让施长老感到震惊。
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剑宗。
落霞谷与剑宗搭上了关系?
念及此,施长老甚至觉得有些恐惧。
如果在东篱山上第九峰,帮了姓卢的逃脱的是剑宗强者,那就不止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