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目光扫过那些匈奴王族。他们还在不断磕头,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旧不知疲倦地磕着。
冒顿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悲凉的、绝望的笑。
“原来如此。”冒顿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我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在头曼等匈奴王族惊骇的目光下,冒顿缓缓跪下。他的动作很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臣冒顿,”冒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呓语,“愿意永世侍奉陛下和霍先生,视大秦为宗主国!如有违背,必将永生永世遭到长生天的唾弃!”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深深的赞赏。
而霍酥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停留在冒顿身上。
“很好,”霍酥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满意,“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冒顿跪在地上,感受着膝盖传来的刺痛。他知道,这份屈辱将伴随他一生。但更令他痛苦的,是那些匈奴王族们卑微的模样。他们就像一群饿狼,为了活命可以毫无底线。
霍酥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身旁的嬴政。嬴政接过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深深的好奇所取代。
“正确?错误?”霍酥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你的选择只是开启了一个新的可能性罢了。”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冒顿面前,俯视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草原雄主。
“不过,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接下来,就该你来处理那些'忠心耿耿'的匈奴王族了。”霍酥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他们现在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啊,对了,记得别把我院子周围弄埋汰了,臭。”
冒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是深深的狠厉。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跪倒在地的匈奴王族。
“霍先生!陛下!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交给冒顿啊!”
“我们愿意做大秦的奴隶!”
“冒顿这个叛徒,他会杀了我们的!”
匈奴王族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但在冒顿眼中,这些声音却如同催命的魔音。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吗?”冒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现在,我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随着冒顿一步步逼近,匈奴王族们的哀嚎声越来越凄厉。头曼更是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冒顿!你这个不孝子!”头曼嘶吼着,“你竟然背叛匈奴,还要杀害自己的父亲!”
冒顿停下脚步,目光冰冷地看着头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父亲?你也配做我的父亲?”
话音未落,冒顿的弯刀已经划过头曼的喉咙。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头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冒顿冷冷地说道,随即转向其他匈奴王族。
霍酥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目光扫过嬴政和扶苏,发现两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血腥的场景。
随着最后一个匈奴王族倒下,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冒顿站在血泊中,浑身沾满了鲜血,目光却异常平静。
“霍先生,”冒顿转过身,对着霍酥深深鞠躬,“匈奴的叛徒已经处理完毕。”
霍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做得不错。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讨。”
冒顿再次鞠躬,随即转身离去。直到冒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霍酥才转过身,看向嬴政和扶苏。
“陛下,太子殿下,我们继续喝酒吧。”霍酥笑着说道,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幕降临,冒顿站在霍酥的小院外。院内传来阵阵谈笑声,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霍酥、嬴政和扶苏正围坐在一张矮几旁,酒香四溢。
看到冒顿进来,霍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开口道:“你现在来这里,是想要继续问我关于你的未来之事吗?”
冒顿一怔,随即跪下:“是。”
霍酥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既然你想知道未来,那就得付出些代价。”
冒顿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两个条件,”霍酥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从此以后,匈奴历任单于都是秦朝的臣子,必须得到皇帝的诏书,大秦朝堂的册封才可以上任!否则就是异端,必须遭到全体匈奴人和大秦朝堂的攻击!”
冒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这个条件,无异于将匈奴彻底绑在大秦的战车上。
“第二,”霍酥继续说道,“送给我大秦五十万头牛,十万匹战马作为赔偿。”
冒顿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资格了。
“我答应。”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