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不干了?”
“不干了?”
外面的员工一阵诧异之声。
“苏樱子,你吓唬谁呢?怎么一说调查,就不干了,莫不是心虚了吗?”蒲书记一脸鄙夷的看着苏樱子。
“我不干了是因为我不想干了,至于你说的调查,悉听尊便,我绝对无条件配合,因为即便走,我也要干干净净的走。”
苏樱子掀眸看向蒲书记,这个厂已经不是最初那个人心齐聚,火热十足的厂子了,一批批的人换下来,她这个厂长早被架空了。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她能趁这个时候退出来未必是坏事。
“苏樱子,你别以为撂挑子我们就怕了,这厂里有能力的人多的是,大家尊你一声厂长,不过是念你是最初的元老罢了。”蒲书记一脸的轻视傲慢。
“蒲书记说的好,我知道厂里比我厉害的能人多的是,我也别倚老卖老了,这个b厂长谁爱干谁敢干,我正好不干。”
苏樱子一脸平静的把话说完,径直走过人群,开车出厂。
“你”蒲书记看着苏樱子决绝的背影,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她赶走了,竟有点不敢相信了。
苏东升一看苏樱子走了,也直接撂挑子:“这个车间主任,谁稀罕谁干,老子也不干了。”
说完也抬脚跟着出了厂。
王会计看着他俩的背影,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怀,悲戚道:“这个厂子烂完了,你们慢慢烂吧,我不奉陪了。”
三个人前后脚走出厂区,只剩下一群人瞠目结舌的面面相觑。
苏樱子开车直奔城里的房子,忽然有一种扔掉了包袱的轻松惬意,这些年为了厂子,说不生废寝忘食,也算得上尽心尽力,当初为了厂子,众人热火朝天众志成城,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暖的。
现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有这群蛀虫在,厂子走向陌路是迟早的事。
回家开门,已经闻到饭香,被那群人气了一通,都忘记今天陈最要过来了。
厨房里,男人正系着围裙,热火朝天的做着饭。
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忽然莫名一阵委屈。
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上。
陈最身影一顿,握住环在身前的小嫩手:“回来了?饿了吧?去歇一会,一会就吃饭。”
身后的人无声无息的没有动静,陈最转身,看到一张皱在一起的小苦瓜脸。
马上关了火,蹭了蹭她的脸,关切的问:“怎么了?谁欺负我们苏厂长了?”
苏樱子翘翘嘴巴,垂头丧气的说:“应不是苏厂长了,被撸了。”
“怎么回事?”陈最解下围裙,牵着她走到沙发上,听她慢慢说。
苏樱子像个看到家长告状的孩子似的,情绪激动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气呼呼的咕咚咕咚喝了陈最递过来的水。
陈最看着她的样子轻声笑笑:“傻瓜,你哪里被撸了?是你们把他们撸了,你说的对,这个b厂长,谁爱干,谁干,咱不干了,我早就不想让你干了,出力不讨好。”
苏樱子放下手里的杯子,咽了口气:“其实这个厂长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们想要给他们好了,只是厂子落到他们这些人手里,迟早黄,可惜那些一心为厂子工作的工人了,到时候,他们可怎么办呢?”
“你呀,就别替他们瞎操心了,各安天命,大环境在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控制不了,你以后,好好歇歇,跟我回京市,只管吃喝玩乐,要是还想当领导,到我公司来,想当那个部门的领导虽你选,我看谁敢给你气受。”陈最揉揉她的背宽慰道。
苏樱子喜笑颜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我不想领导谁,就想当你的领导,领导你就行。”
说完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陈最低头轻笑,满眼柔意慢慢染上欲色,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诶,不是先吃饭吗?”苏樱子抱着他的脖子娇嗔道。
“运动完再吃,胃口更好。”
房门被关上,再打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陈最悄声走出房门,里面床上苏樱子,发丝遮着红润的娇脸,哼了两声,便沉沉睡去。
蒲书记安排了新的人上任厂长,并对之前的经济往来做来审查,查个底朝天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苏大河知道这件事后,跟苏樱子打了电话,二叔前几年就退了,厂子里的事也不管了,只管在家含饴弄孙,苏东升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火冒三丈要到厂里找姓浦的算账。
被二婶和苏东升揽下劝住了,二叔也知道,厂子已经不复当年了,对于樱子老说,这就是个负担,现在扔掉包袱,也未必是坏事,但是他就是觉得大侄女委屈。
跟苏樱子通了电话,苏樱子倒反过来宽慰了二叔半天。
苏樱子和陈最在城里蜜里调油的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打算过两天订票回京市。
谁知当天半夜就接到陈霏的电话,说师傅忽然病重,让他们赶紧回去。
两个人不敢迟疑,当即订票回京。
到达医院时,师傅已经恢复了意识。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摔倒了?”陈最申请焦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