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于松柏说的都是瞎话,他也不是因为病了这才回家休息导致徒弟和同乡的死,而是他压根儿就是稳居幕后的主儿。太可怕太可怕了,因为他们的事儿我老马心里还难受了许久呢!”马老头惊诧的说道。
我这辈子遇到最扯淡的事儿也就是这件事了,做局的遇到了半吊子的风水先生,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出现了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潭秋言在把小王他们三个人打了生桩之后工地里果然啥事儿也没有了,估计潭秋言到死都觉得这是自己铤而走险打生桩的功劳。
李青瓷也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潭秋言当时其实大概的跟我说了一下,我那阵忙别的事儿,而且潭秋言的风水造诣其实也不算低,我就交给他全权来处理,不过说实话,别说潭秋言,就是我或者李神通过去都未必能够找出破绽,要怪就怪他们那厌胜神术里面的法子太逼真了吧…”
“哎,小王他们几个出了事儿之后,我也是劝过于松柏的,说这件事那风水先生也未必是有意为之,可能就是机缘巧合了,如果真是发现了是小王他们动了手脚导致工程停工在做局,未必就会真的致他们于死地,现在的人就算是没有了旧时候的规矩,可杀人那可是重罪,再退一步说,就算是人真的把事情做绝了,也是你们算计人在先,这官司打到哪都说不出个理字儿,结果于松柏油盐不进,他这辈子用那厌胜术用多了,命犯五弊三缺,无儿无女,的确是把小王当成了孩子,而且他当时刚检查出癌症,自知时日无多,铁了心的要去找你报仇,我拦都拦不住。。当时我要是知道他得罪的是李神通的孙女,说什么我都得拦着他!南瞎北九中神通,李神通的手有多黑,行内的人谁不知道?”拐子吴道。
“你怕是不知道,于松柏跑过去报仇,用自己的命下了一道鲁班门里以命换命的厌胜,李小姐差点就死了,为了跟他斗法,又起了不知道多么大的连锁反应,先是九个少女被杀,最后更是血流成河搞成了修罗地狱,如果不是我们家冬青最后找了人出手解了厌,恐怕现在李小姐已经一命呜呼了。”马老头道。
拐子吴说的有理有据,其中的细节跟我们知道的事情也对的上,所以他的话绝对没有假,而且从我们几个的惊讶反应中来看也知道这事儿里面的曲折程度,刘道士就算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现在也没话说。
可这厮就算是未来火化的时候嘴巴也是硬的,他冷哼道:“李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底这事儿就是狗咬狗。于松柏他们死了,不过是道行不高而已。”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道爷,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这件事确实是也说不上来谁对说错了,您现在也最好能抛下成见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不为别的,就为咱们这第一单的生意能够好好推进行不行?双鱼沟的事儿要想搞明白,离不了李小姐和吴前辈的帮忙。”
事关生意,刘道士只能点头答应,我坐了下来道:“吴前辈,这事儿不是您说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说起这个我们还得多谢你,也多谢你给我们说了这多旧时候江湖的规矩和传统,听的我热血沸腾的。”
拐子吴摆手道:“小兄弟别拿我取笑了,我说的这些江湖事儿都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的,可您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啊,刘英雄那种万众瞩目的人,李家大小姐这种名门之后,想必您也一定是家世显赫,我们这种下九流根本就入不得你们的眼。”
我干咳了一声,第一次算是对这个拐子吴自报家门道:“显赫家族不敢当,说了半天还没自我介绍呢,晚辈李冬青,父辈儿上不得台面就不说了,我爷爷李玉成,是一个二皮匠的传人,师从旧识北京城菜园口的缝尸匠牛二爷,阴阳门民谣里缝尸牛二正是他,我打小跟爷爷学缝尸,略通阴阳法,这二皮匠是被称之为四小阴门,算起来也算是玄门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
拐子吴竖起了大拇指道:“北平城的牛二爷!我听说过此号人物,一手阴阳针招魂咒出神入化,我就说您气度不凡呢,原来是名家之后。”
马老头也是上前抱拳道:“马天军,跟于松柏斗法的那个潭秋言手下的兵,研究了一辈子学问,老来入玄门,屁大的本事没有,赋闲在家,跟着冬青小老弟长点见识。”
李青瓷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我跟李神通不共戴天,现在的我跟李家已经不是一回事儿了。”
随后,就连那个光头纹身男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只不过这人话非常少,只是点了点头道:“张勇,入过佛门,炼过禅功。”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光头男的名字。
而他是佛门弟子练禅功的事儿我也早就知道,在洛阳城他埋伏暗杀我跟马老头那次就展示过佛光对付黄如意。
有啥说啥,张勇可能是我们几个中唯一的一个炁体高手,拐子吴也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道:“哪路禅功?”
“往西走。”光头纹身男道。
拐子吴点了点头道:“了解,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张勇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太合适做保镖了,人狠话不多,说实话,李家的那些保镖中,我本以为跟李青瓷最亲近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