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身份非同寻常,能活着就已经是幸事,如今相知相伴受些伤权当是为已有的幸运和未来的幸福付出的代价吧,怎么,厌了?”
沈犹烈寒紧紧的听她抱怨,然后温柔的说道。
凤栖梧摇摇头,又想到背对着摇头也看不见,便道:“倒也不是,只是你我受伤这频率也太高了,而且总是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的棋子,心里顺不过。”
“不喜欢咱们就不做了。”沈犹烈寒说着突然转了个身,吓得凤栖梧手一抖,解下来的纱布差点掉进浴桶里“你干嘛,伤口还没清洗呢?”
“伤口在前面呢,我背对着你,你怎么帮我清洗啊?”沈犹烈寒笑盈盈的看着凤栖梧,凤栖梧被自己给蠢死,瞪圆了眼睛不承认犯傻的人是自己,手脚伶俐的给沈犹烈寒清洗伤口,上药,口中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屡次刺杀我们的幕后黑手你找到了?”
“咱们出海归来的时候风蓝和鬼老那边就有线索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直没有透露,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应该能确定了。”沈犹烈寒眼神温柔的看着凤栖梧淡淡道:“咱们被刺杀这么多次,一点动作都没有也不符合你我的脾气不是。”
“那是当然,你寒江王,我凤栖梧什么时候成了任人鱼肉的怂包软蛋了,你若是不出手,绾杀宫那帮小子也忍不住了!”凤栖梧说着将最后一节绷带打成结,起身拿了棉帕准备给沈犹烈寒擦洗。
棉帕沾了香胰浸入水中散发出的香味遮去了中药的苦味,凤栖梧怕水冷了沈犹烈寒会着凉,捏着帕子的手动作的飞快,擦完了后背和前身,把棉帕扔给沈犹烈寒“剩下的你自己擦,别说你不行,你只是一般肩膀受了伤,还不至于成了九级生活残障。”
即将说出口讨价还价的话被堵了回来,沈犹烈寒一脸认命的拿着帕子开始擦洗,期间不乏哼哼唧唧撒娇的行为全都被凤栖梧硬着心肠给无视了。
“你带换洗的衣服了没?”洗完了沈犹烈寒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衣服穿,储物戒指因为要洗澡也放在了外面的餐桌上,没衣服穿的寒江王殿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凤栖梧抖着肩膀笑“这可就说笑了,我怎么会带着你的衣服,不过,我这会儿有一套女式的斗篷,做的特别大,你要不要试试?”
“猫儿,别闹了,我知道你一直有存放本王的衣服的。”沈犹烈寒无奈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凤栖梧,心道这次算本王失策,看本王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别在心里说我的坏话,我可都听着呢。”凤栖梧低着头嘻嘻索索半晌,拿出一套大红色的衣服双手捧着学婢女的样子道:“请王爷更衣。”
沈犹烈寒以为她要逼着自己穿女装,眉头拧成结恨不得原地消失。
凤栖梧没绷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这个样子太搞笑了,不行我得找个相机给你拍
下来。”
凤栖梧笑着把衣服放在旁边的高凳子上,第一次在不是正事的时候打算启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不过掏相机掏到一半儿突然想起沈犹烈寒没穿衣服,自己拍了他的裸照也没法给人看啊,于是只能作罢,忍着笑道:“好了,这不是女装,赶紧换衣服,我等你等得都饿了!”
“大小姐。”寒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凤栖梧丢给沈犹烈寒一句“你快点,别耽误大家吃饭。”就跑了出去。
凤栖梧开门的时候寒雪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面色凝重,凤栖梧思忖了下关上门“去餐厅说。”
“大小姐,昨晚派去的人传了消息回来,消失的那三十名使团成员如今已经在南梁境内,使团带的东西也被他们带走了,昨晚那些刺客是北齐皇的人,钟离莫本来是打算那天佑令跟薄溪云身后的人谈条件的,不知怎么的让北齐皇知道了,半路追了过来,另外这中间那股神秘势力又横叉一杠项目带走天佑令,所以我们昨晚到之前现场已经经过了一场厮杀,现在没有人知道死在现场的人究竟哪些是死在北齐皇手中,哪些是死在哪些神秘人手中的。”
情况太复杂,即便言简意赅寒雪也说了一连串才把事情说清楚。
凤栖梧凝眉道:“那股神秘势力从出海归来后就让你着手调查,目前有什么线索没?”
“有的大小姐你看。”寒雪拿了一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凤栖梧“不只是您和王爷,五国之中除了薄溪云之外其他几国的储君都曾遭遇过相同手段的刺杀,而且西陵太子安至诚和东楚太子楚伯肇上次在东楚遇刺对方明明有机会杀死东楚太子的却没下杀手,据东楚太子身边的高安所说对方取走了一瓶东楚太子的血。”
寒雪说着伸长了脖子看凤栖梧手中的材料,手指着中间一幅图道:“说的就是这种瓶子,对方当时也有意采集至诚太子的血,不过至诚太子身边有高人保护,他们没能得逞。”
“采集血液?”凤栖梧喃喃道:“这里又不能验血,他们想确定什么?”
她自言自语太小声,寒雪没听清楚,狐疑道:“大小姐,你在说什么?”
凤栖梧下意识的摇头“没什么。”
抬眼看到了亲自指挥着下人端菜进客厅的梁叔,眼睛一亮,飞快的跑过去,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