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凤栖梧对沈犹烈寒道:“楚伯肇倒还好说,可安至诚还顶着西陵的储君之位呢,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帮她们分担一下压力?”
“不行。”凤栖梧的意见被沈犹烈寒的毫不犹豫的否决。
凤栖梧急忙问他“为什么?”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沈犹烈寒无奈的指了指凤栖梧的眉心“安至诚和楚伯肇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他们都是骄傲好强的人,现如今他们对我们是全然信任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因为他们的身份而特殊待之,以后要心生嫌隙的,这个结果怕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信任是一种天赋,而凤栖梧恰好是一个足够营运到拥有这种天赋的人,所以沈犹烈寒不用跟她说太多,很多事情一点就透,这让沈犹烈寒很轻松,就像现在,凤栖梧前后迟疑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坚定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值得信任的,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大不了我们回去一趟便是,不能因为他们的身份,就剥夺了他们被信任的资格。”
“想明白了就好。”沈犹烈寒说着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对上凤栖梧顾盼神飞的眼睛,一时间,夫妻二人间默契的氛围不容他人侵犯,就连一向善于凑热闹的寒雨也自觉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舍不得破坏这种美好的氛围,心里默默嘀咕“突然有点想他家亲亲寒雪了肿么办?”
马车渐渐晃动起来,应该是前面围堵的马车里的客人都进入月家了,寒墨又重新出发了,不过速度实在是慢的可以,就在从巷子口到月家门前下车这段路硬是走了小半个时臣,凤栖梧差点没睡过回笼觉,寒墨说到了的时候还被吓
了一跳。
月家的门前有两张桌子,左边的是查看来人请柬和身份的,右边则是堆放客人带来的礼物,轮到沈犹烈寒他们的时候,凤栖梧看了看寒雨和寒墨空空如也的爪子,觉得如果因为没有带礼物而被堵在门口或者被众人以看吝啬鬼的眼神洗礼的话,实在有些尴尬。
想用自己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应付一下,却又实在舍不得拿自己的宝贝去应付雪伊娜,没等他纠结出个接过来,寒雨已经把请柬递出去了,寒墨则已经把礼物也交给了登记的人,登记的人有点疑惑“请问二位,这礼物,是记在寒月宫主名下,还是在绾杀宫凤枭宫主名下?”
寒墨闻言,冷眼看着登记礼物的那人“我家尊主和夫人前来月家,难道还要准备两份礼物?”
大庭广众之下,凤栖梧和沈犹烈寒的举动虽不特别亲密,但是长眼睛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对夫妻,那人问这种话明显太过愚蠢,加之凤栖梧和沈犹烈寒都对月家没有丝毫好感,寒墨自然也就顺着主子的心思,不给他们好脸色了。
那个登记礼物的人是月家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面对月家旁系子弟,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被寒墨如此质问,顿时气的脸色通红“什么寒月宫绾杀宫凤枭宫主,整个大陆上都没听说你们的名头,怕不是自封了个宫主的头衔,来我月家打秋风的吧?”
“唰”一下,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被集中在了凤栖梧和沈犹烈寒身上,凤栖梧冷笑一声“本座倒是不知月家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奇特,也罢,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相公,我们回去吧,等的我都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好。”沈犹烈寒说完揽着凤栖梧
就回头,寒墨冷哼一声,不知都是谁推搡了一下,登记礼物的那人身子一个踉跄,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收起来的礼物就摔了下来。
“叮当”清脆的声音响起,乌黑发亮的剑身一下子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又眼睛的人喊了出来“天哪,是乌金剑!”
“好大的手笔!”
“这两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拿如此宝物当礼物,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惊叹之人有之,狐疑之人有之,突然响起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尖锐刺耳“有什么了不起,乌金剑虽然稀有,却也不是遍寻不得,一把剑能讨好堂堂春之域的第一大家族,物尽其用啊,聪明!”
这一句未必是事实,却是很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想说的话,一瞬间落在凤栖梧和沈犹烈寒身上的视线全都变成了鄙夷,唾弃,好像他们拿乌金剑讨好月家的行为有多么令人不耻似的。
寒雨好笑的看着登记礼物的那人身后高高堆起来的礼品盒子,状若无疑的嘀咕道:“奇了怪了,既然你们都不想讨好月家,这么多的礼物是哪儿来的,难道是月家怕收不到礼物,自己没面子,所以????????????”
寒雨的话没说完,围观的看客们的脸色已经变了,不止登记礼物的人,甚至检查请帖的那个人也慌了,张口叫嚣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月家乃是堂堂春之域第一大家族,老夫人亲自设宴,请帖在外面都炒到了天价,哪个家族不是上赶着来的,还怕收不到礼物?”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寒雨突然妥协,让已经准备好跟他唇枪舌战一番的两个人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顿时哑了火,寒雨却不是真的认输“瞧瞧,这一地的礼物倒也还能说
明一定月家的地位,但是呢,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对月家趋之若鹜的,你们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