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醒了!”
赵母声音颤抖,眼里含着泪,苏静能感受到一滴温热滴落在她的手背。
僵着脖子缓缓转身,男人坐在病床上,手里捏着氧气罩正含笑看着她,眼里是满是缱绻。
“我!我去叫医生!”
赵母胡乱将脸上的泪擦干匆匆跑出病房,苏静却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同志,这段时间你跟我说的,我都听见了。”
后知后觉,鼻头涌上酸楚,垂下头闷声闷气回道,“哦。”
一声痛呼传来,苏静忙抬起头朝他走过去,手不停在他腿上摸索,“怎么了?伤口疼了吗?”
手上一重,薄茧在她手背上划过传来微微的痒意。手心被攥住,五指交叉,她一愣想挣脱却又怕伤了他。
“苏同志,我们两个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吗?”
视线落在他脸上,蓦然发现他连着耳根都泛上红润,驱散了脸色苍白带来的病态。
他的眼神执着炙热,苏静只觉得整个人在他的视线下几乎快要烧起来,理了理思绪,抬手抚上他的侧脸,下巴上的青碴硌着手心传来酥麻之感。
“赵同志,我可不跟下不了床的人约会。”
两人相视一笑,窗边爬进金黄色的夕阳,为两人洒下淡金色的薄纱。
等陪他检查完身体天已经黑了下来,赵母说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带着她坐上赵家的车。
“小苏,你就是我们赵家的恩人!”
苏静连忙摆手,她可担不起!虽然不知道赵绍源怎么会突然醒来,但多半和灵泉有关系。
没想到灵泉还能解毒!
“赵阿姨,你别这么说,是赵同志上天被眷顾才能安稳醒来!咱们应该高兴!别哭!”
将不停流泪的女人揽进自己怀里,苏静轻拍她的背安抚。
喜极而泣便是这样吧。
“团长!您终于醒了!”郑立瀚红着眼冲进病房,看见坐在床上的男人唰的一下流下一串泪。
“行了,哭什么?”嫌弃地甩了一个苹果过去,砸在他肩上后正正好落在手心,“带回来的东西呢?”
郑立瀚立马收敛情绪关好门坐在床边低声回他,“东西带回去了,可是没有人能说是哪出了问题,维修也没人敢下手。”
他们去的时间不巧,那些间谍已经坐上了撤退的轮船,根本抓不住人。
赵绍源拇指在大腿上的绷带上摩挲,沉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
“怎么是她送这丫头回来?”
顾老站在招待所门口看着苏静从赵家的车里下来,眼睛都瞪大了,快步走下台阶看向赵母,“好久不见了啊,小赵现在情况怎样?”
“谢谢顾老关心,他已经醒了,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好啊!恭喜恭喜!”顾老笑着恭喜,随后问起另一件事,“这丫头怎么是你送回来的?”
“您和小苏认识?”赵母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笑了笑,“她这孩子经常去医院帮我们照看绍源,今天那孩子醒了做检查就耽误了时间。”
顾老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苏静,他就说这丫头怎么经常找不着影!合着去医院当护工了?
“哎呀,这丫头就是心肠好!他醒了就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各种回家,赵母坐在车上想了想,吩咐司机:“你去和李叔查一查这个苏静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苏静虽然在京城顾家长大,可是不经常出席宴会,京城里如果不是和顾家关系斐然的人都不知道顾家的假千金长什么样。
“你啊!”顾老戳了戳苏静的额头却又奈何不了她,孙女大了由不得人。
“有人塞了电报进我的房里,你看看。”
接过他手里的电报,心中安然几分,果然有人注意到了柏家的异动。
电报上没有落款,却是写明了柏家大儿子各种劣迹。依靠柏父的关系开拓市场,碾压商户生存空间。圈养各式各样的女人,以便在谈判桌上送给合作人以达到捆绑关系。
“万福路66号,关着还未被调教的少女,六月十号晚七点,我在这等你。”
心情沉重地放下电报,顾老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询问她,“你要去吗?”
“去。”
怎么不去,把柏家的经济支柱搞垮才能让他们的丑闻无力遮掩。
“顾老,柏家老爷子那边,你能搞定吗?”
“他从政,虽然和我没有什么交叉性,可这么多年收的徒弟可不是吃干饭的。”
去前台打了七八个电话,第二天早上便来了十一二个青年男女,个个都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顾老,您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还当你生我们的气呢!”
他们当初都是弃农从政的人,顾老对他们每个人都是用心栽培,可是华国科研界前路他们确实看不清,就都走了家里的关系转了业。
顾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摇头,向他们介绍苏静:“这是我孙女,苏静。”
“苏小师妹好!”
“师妹你长得真好看,跟电视里的大明星一样!”
“说什么呢!师妹明明比她们还好看!”
苏静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