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柏的目光再次落回对方身上。
他本来以为,敢说出这句话的夏稚是在讽刺,然而对上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眸,宫柏忽然有一种被窥探灵魂的错觉。
少年不是在讽刺,而是很真诚地在发问,问他:你和我父亲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的债太多还不上怎么办?
宫柏嘴角的笑意加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你只需要知道,他不想让你看见的,从今天开始,你将在我身边逐一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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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柏是一个怪人。
怎么说呢,他不是卫辞那种冷清的性格,却看起来很精明,但又不像弗拉德一样温柔好说话,虽然是一名十足的绅士,但夏稚从他身上感觉到的只有狡猾。
像是那种悬疑电影中,最终反派是主角们始料未及的一个人那般令人惊恐。
几辆车子只是停在野外休整,第二日天蒙蒙亮,夏稚还在后座睡得香甜,就感觉身下的车子移动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软毛朝外看,外面荒芜的景色飞速移动。
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夏稚看向前方。
宫柏在开车。
这辆车里只有他和宫柏两个人。
“醒了?”宫柏明明没有回头,缺像早就察觉了似的,等夏稚回过神来之后才开口与其交流,“想吃东西,还是喝水?”
不管是食物还是水源,在末世都是极其珍贵的。
夏稚说:“想喝水。”
宫柏从前面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夏稚喝了两口,就被冰凉的水温激得浑身一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