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否认,只说:“是有很多人,但你最好不要单独跟他们接触。”顿了顿,道:“他们比较排外,如果不说你是我的人,他们恐怕不会让我们在这里躲着。”
夏稚含糊地应了一声,又说:“今天穿白大褂的男人是这里的管理者吗?”
X:“不是,他就是一个医生。”
夏稚不信。
刚来时,夏稚观察到铁皮屋有很多,几乎连成了一片,没有尽头。如果每个铁皮屋里都有人在住的话,这里的幸存者数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处处有幸存者基地的情况下,这些人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找一个合适自己的基地生活?
只是稍稍动脑,夏稚就想通了。
“住在这里的人被遗弃了吧?”夏稚小声问X:"他们当时没能离开这里,被永远地封锁在里面,对吗?"
如果不是他们撞开了辐射区,谁又会特意进来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人类在里面生活呢?
X先是闭目养神,静默须臾,忽的说道:“猜对了一半。剩下一半,我并不准备告诉你,这也不该是你知道的。明天我会想办法联系宫柏,现在只有他能带我们出去。”
他这样一说,夏稚更不困了。
夏稚躺在单人床上,而X也是靠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两人在夜色中沟通交流,却看不见对方的神情。
夏稚从被窝里爬起来,调了个头,把枕头放在床尾,离X更近一些。
“你就给我讲吧,之前不是说他们在守护着什么东西吗?是什么?还有为什么黑天之后就不能离开了,也不能私自点开光源?”
被勾起了好奇心,夏稚说话时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口吻,X本来靠在墙上,闻言眸光一闪,猛的靠过来。
夏稚呼吸一滞,近在咫尺的帅气脸庞被墨色分隔,冷色的光影促使男人像黑夜中的一个杀手,而自己,就是他的目标。
夏稚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一只大手扣住后脖颈,渐渐压向那张棱角分明宛如雕刻般深邃帅气的脸。
“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X说:“知道我为什么叫X吗?”
夏稚摇摇头,
X:"因为我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时候,编号是X,我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的姓名,所以索性直面过去的种种,人人都叫我X。"
实验室?
夏稚表情一僵,眼睛里流转复杂的光。
“……你还好吗?”
X:“好到不能再好了。”
好像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X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雀跃,他缓缓靠近夏稚,道:“这个世界的肮脏,你没有见过。如果你见过,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宁可在宫柏手底下当一个佣兵,也不愿意向那些人人都向往的幸存者基地去了。”
夏稚不明所以。
但他明显感觉到,X是在提醒自己。
为什么?
作为一个没有异能跑几步都大喘气的普通人,那些跟幸存者基地、研究院、实验室有关的东西,不应该跟他一个弱小的人有牵连才对。
X眯起眼,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便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
“X,开门,是我。”
是那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X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走过去开门。
两人在门口说了些什么,貌似事态有些紧急,男人不得不在晚上来叨扰X。
夏稚靠在床上朝门口张望,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却借一点皎白月光,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
棕色的眼眸,暗色的发丝,熟悉的五官,莫名高贵的气质,像一个绅士……
对,没错,上一次他用这个词形容了宫柏。
夏稚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口的男人。
那张与宫柏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在月色中蒙上一层诡异的光。
第190章
卓初弦气势汹汹找到宫柏的时候,他还在悠哉游哉地喝茶。
一切值得品味的东西在这荒凉残破的世界里都成了千金难寻的奢侈品,屋子里弥漫的茶香,与外面冷风铁锈的咸湿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卓初弦走过来,眯着眼掀翻了他的茶壶。
宫柏抬眸,神情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卓先生刚来就掀了我的茶壶,看来是做好了赔偿的准备吗?”
卓初弦坐到他对面,表情玩味,眼里满是冷光,“一个壶有多少钱。”
宫柏:“壶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茶……”
卓初弦皮笑肉不笑:“我赔。”说完,将宫柏刚放下的茶杯也拿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将里面剩下的茶水倒在了地上。
“反正都是我赔,一口你都别想喝。”
卓初弦说完,猛地把杯子摔到地上。
咔嚓一声,杯子四分五裂。
宫柏表情淡然,甚至还微笑着,做足了商人谈生意时不动声色的范儿,一边叫王叔记下卓初弦需要赔偿的晶核数量,一边对卓初弦说:“我知道卓先生在气什么,无非是X慌不择路,带着夏稚躲进辐射区这件事……但归根究底,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