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请往生堂的仪官来验尸,这是所有人都认为可以接受的公平。
“往生堂是什么?”苏就差从口袋里摸出瓜子磕了,长生往她胳膊上多缠了半圈,“你问那个干嘛?不嫌晦气吗?”
晦气?
“和丧事有关?办葬礼的地方?”苏一下子就猜出来,长生换了个舒服位置放脑袋,“嗯嗯嗯,对对对。我跟你说啊,那个胡堂主……”
一人一蛇聊得兴起,堂下却又起了波澜。
“帝君在上啊!欺负人啊!”提起往生堂,哭丧的三个女人来了精神,殷殷切切抹着泪一声能哭出十八个褶子,差点忘词儿的男人也来了精神,盯着花厅看了一圈不卜庐内的各种摆设,“这世上就没有讲道理的地方了吗!杀人犯!凶手!”
他指着白术的鼻子破口大骂,情绪上头转回去一把掀开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
“啊啊啊啊啊啊啊!”外面围观的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哗啦一下退开道口子。长生发出嫌弃的声音,低低骂了句“不孝”。
不管怎么说老人家已经走了,后人总该让长辈体体面面的与人世道别。这般抬来抬去当做示威似的折腾,分明就是打着要挟讹诈的主意。
“你这是干什么!”
年轻些的千岩军兵士看不下去,上前将白布盖回死者脸上,看向这些人的眼神充满怀疑——如果真是为了讨个说法大可不必如此,总务司有一套管理市场的完整律法,为什么不直接去那里申诉?
璃月港的繁华依托与商业,贸易的根本是信誉是等价交换的公平,事关港口存在的基石,没人敢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