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轻了太多。此刻在自家书房里休闲他就没有穿那件金棕色的长衣,一身很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显得舒适又慵懒,脑后垂着打理妥当的丹霞色长发,单看模样活脱脱一个才离开学院没多久的斯文人形象。
说他在教令院给人上课她都信的。
可他平日里说话却总是老气横秋,闹得苏一度以为他是个颇有阅历的中年人。
至少接近中年。
仔细瞧就会发现这家伙下眼睑上居然还有抹红色痕迹,不得不说,嗯,比绝大多数姑娘在同样位置画上同样妆容还要好看些。
须弥姑娘:太好了,幸亏我不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不然化了妆出门还不及同行的男士一半精致,真是不知道该算成多少重暴击。
“嗯?”他好脾气的浅浅疑惑了下,苏迅速回神:“是这样的,我发现了这件瓷器,有点想不明白它究竟是干嘛用的。”
见屋子的主人没有意见她才端着盒子上前打开,三五下拼回粗略的形状。钟离看了一眼就笑,她想不明白这东西的用途实在实在正常不过。
或者说,想不出来才是常理。
“坐,我去取样东西给你看。”
说是他去取,实际上跑腿的都是岩偶。钟离挪开残片,抬手给苏倒了杯热水。
透亮,微黄,飘散着清凉的淡香。
“是晒干的白菊,已经问过白术大夫,这一味药茶可以用用。”
苏抱着杯子尝了一口,喝完后芬芳回甘,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果然是精细人才会有的体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