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吗?”刘晋若有所思,要不要去南阳转转呢?
想了想暂时还是算了,长社那里还有好几万的黄巾降兵呢。
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
如果自己去了南阳,长社这里的降兵叛变,到时候恐怕颍川就是一片炼狱了。
郭嘉、戏忠、徐福、司马徽将全家性命托付给自己,自己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可自己要是走了,只凭典韦一个人显然有些独木难支。
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一旦发生变故,不论损失了谁,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的。
师父师娘那里刘晋暂时倒不担心,反正黄巾之乱又没有波及并州,张角也看不上并州那样的犄角旮(ga一声)旯(二声)。
赵云那里也不需要担心,他和师伯童渊两人合力足以护得两家周全。
甄家那边,家大业大,更是不需要操心。
唯有颍川这边,刘晋根本脱不开身。
他么的,草率了,早知道就把关羽、张飞、张郃给拉上了。
只怪当初自己在草原大杀四方,刘晋整个人已经膨胀了。
自恃武力天下无敌,谁来也不放在眼里,颇有一种尔等皆是插标卖首之辈的意思。
结果就整成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弄得现在往甄家送个东西都得一拖再拖,除了典韦,刘晋身边一个可用之人也没有。
不用说现在的战乱年代,就是太平时期,身边没人可用也是不行的。
刘晋穿越以来至今,终于生出了“人力有时穷”的想法。
一番反省,刘晋已是冷汗连连。
不行,必须要有自己的人手了,否则将来一旦出事,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子谦?子谦?”戏忠等人看到刘晋一阵发呆,头上冷汗直冒,一个个都露出担心之色。
“呼!”刘晋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杂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刚才想事情出神了,让各位担心了。”刘晋后怕道,刚才差点就陷入“知见障”了。
知见障,也可以叫做心魔,通俗点讲就是看不清事物运行的规律了。
就好比刘晋,只知道自己无人可敌,却忘了他自己还是有亲朋好友的,还是会俗事缠身的。
“子谦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可以说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司马徽关心道。
“好,那晋就说说,你们给参谋参谋。”刘晋点点头。
戏忠几人都看向刘晋。
“晋想组建一支队伍,否则只凭晋和典韦两人,未必能护得众人周全,可是这怎么组建,如何管理,一时间又毫无头绪。”刘晋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子谦是想要去南阳一趟?”戏忠问道。
“不错,有这个想法,只是学院这里晋又放心不下。”
“子谦想要组建队伍的想法还是值得提倡的,毕竟你只有一个人,遇到什么事情也是分身乏术。”司马徽点头赞同。
“没错,陛下都下诏了,可以自行招募义士抗击黄巾,所以就看子谦想招多少人了。”郭嘉笑着道。
“晋准备招募两三千人,只是这一时半会也招不来这么多青壮啊。”
刘晋有些头疼,颍川被霍霍的不成样子了,跑得跑,死的死,剩下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残。
两三千青壮可以招来,但多长时间就说不准了。
“呵呵,子谦怕不是忘了长社县的几万降兵了,那可都是你的杰作啊。”徐福笑着揶揄道。
刘晋眼睛一亮,自己差点把这茬忘了,只想着招募乡勇了。
不过皇甫嵩刚被自己摆了一道,再去会不会为难自己啊。
不过自己是去为他们排忧解难的,他们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刘晋也不确定,毕竟自己是去抢夺兵源的,人家不给自己也没辙。
“好,那晋明天再去长社走一趟,不过人要是带回来你们可得帮着训练啊。”
“好说好说。”郭嘉戏忠徐福都是一脸兴奋,都是年轻人,谁不想领兵啊。
司马徽则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几人,不得不说,你们运气是真的好啊。
大皇子的第一批班底,未来可期。
第二天,签到获得了十块金饼,对刘晋来说可有可无。
吃过早饭,刘晋驾马前往长社。
来到长社外,只见一片热火朝天。
几万人在忙活着砍伐树木,安营扎寨。
刘晋一想就明白过来,皇甫嵩和朱儁显然是不想让这些降兵进城,毕竟还不是自己人,一个不好长社城守军就是全局覆没。
一个见过刘晋的士卒看到刘晋也是一愣,然后撒腿就跑去报信了。
没多久,灰头土脸的皇甫嵩和朱儁就来了。
皇甫嵩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好你个刘子谦,昨天刚坑了老夫,今天还敢来,你是觉得老夫好欺负吗?简直不当人子。”
朱儁在旁边也是一脸苦笑。
刘晋翻身下马,有些心虚,昨天自己是有些不太地道,简直就是管杀不管埋的典范。
不过随即刘晋就是展颜一笑,抱拳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