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紧绷持续的太久了,再加上来了月事,尤听容感觉自己小腹一酸,忍不住蜷起身子,发出一声不适的轻哼。
单允辛立刻察觉到她的后脊背的轻颤,伸手扶住她圆润的肩头,“怎么了?”
尤听容脸上还带着羞怯的潮红,但眉眼微凝,红唇微微发白,轻声细语答道:“臣妾腹中有些隐痛……”
单允辛火烧般地身躯霎时冷了下来,爱怜地摸着她的侧脸,软乎乎凉丝丝的,急道:“怎么不早说?”
而后动作轻巧地将人抱起来,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摇椅上,扬声道:“常顺!传太医!”
常顺的声音立刻传来,“奴才领旨!”
“陛下,不过是小毛病,不必……”尤听容起身要拦着,反被单允辛强行按着躺下,一手牢牢的握着她的小手,深沉的黑眸死死地锁定了她,眼中透出紧巴巴的味道。
尤听容目光扫过单允辛的腹下,夏日里衣衫穿的轻薄,隐隐被撑起来一个隆起。
但单允辛自己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半蹲在她身侧,活似她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
青町和兰影这会儿进来,一见陛下都半跪半蹲到地上去了,忙不迭地搬了靠椅过来,单允辛这才从容坐下,都没撒开尤听容的手。
很快,顾太医便气
喘吁吁地到了,提袍跪下道:“微臣拜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参见宜婕妤,请宜婕妤安。”
“不必拘礼。”单允辛招手让人过来,“快给宜婕妤瞧瞧,方才宜婕妤喊腹痛,究竟是何缘由?”
顾太医气都没喘匀,额上还挂着热汗,只能草草抬袖擦擦,便隔了丝帕替尤听容诊脉。
单允辛坐在一旁,紧巴巴地盯着,看的顾太医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沉下心细细探寻着脉搏之中的异常之态,可他摸了半天,迟迟查出值得一朝天子郑重至此的病症,最多就是轻微的气血不足。
单允辛的心都提起来了,“如何?”
顾太医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尤听容,脑子飞快转悠起来,莫不是宜婕妤想装病?那他究竟是说实话还是帮着宜婕妤圆谎?
可怜他学医数十载,医典上也没教这个呀!
尤听容看出了顾太医的纠结,开口道:“劳动顾太医跑一趟,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来了月事,这才腹痛。”
顾太医悄悄松了一口气,如实道:“回禀陛下,宜婕妤脉象平和,只隐隐有血亏之状,在妇人葵水之期乃事常事,过了这阵便无恙了。”
顾太医说完,却发现单允辛满脸狐疑,只能自觉闭了嘴。
单允辛眉头紧皱,着意强调道:“方才宜
婕妤腹痛。”这么要紧的事呢!
顾太医愣愣点头,“微臣知道。”
常顺一瞧顾太医这老实巴交的模样,赶紧清咳两声,给顾太医递了个眼神。
顾太医赶紧躬身补充道:“微臣可为宜婕妤开些补血益气的食材,暖宫温胃,亦能缓解经期的不适之症。”
单允辛这才勉强松了眉头,安抚地拍了拍尤听容的手背,“朕命膳房给你好好补补,没事的。”
尤听容乖巧地点头。
顾太医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温情,一时不知是该同情晕头转向的陛下,还是该同情无辜受累的自己。
不过他秉承着为医的本分,尽职尽责地提醒道:“只是微臣尚有一事需得提醒宜婕妤,月事之时是切不可贪凉的,生冷辛辣之物还是避讳为妙,荔枝本是温性,但这冰荔枝却是不宜多食的。”
“您正是风华正茂自然无事,然时日久了,恐怕不好。”
顾太医话音落下,单允辛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目光落在了矮桌上放着,还冒着丝丝凉气的冰荔枝,斜睨向尤听容。
尤听容躲开他的目光,转而吩咐道:“青町,兰影,你们二人快跟着顾太医去取方子吧。”
单允辛忍住没有说话,挥手叫人下去。
他秉承着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规矩,待人都退下了,立
刻沉下脸来,一双俊逸的凤眼冷冷地瞪着她。
尤听容目光躲闪,不说话。
单允辛冷哼一声,直看的尤听容垂下头去,“还不过来。”
尤听容施施然起身,走到了单允辛身前,被单允辛拉着手一扯一搂,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单允辛结实的大腿上。
单允辛沉声道:“明知道自己来了月信,还捡着寒凉的吃,你自己说说,该不该?”
“吃自己的也就罢了,还跑到朕那里搜刮,你说说,你今日吃了多少?”
“还好意思跟朕抱怨冷着冻着?”
单允辛自负惯了,这会儿占着理,愈发气焰嚣张,要好好给尤听容立立规矩。
尤听容哪能让他如意,瞪了一双清澈的眼儿,委屈道:“此事怎么全赖臣妾?这冰荔枝还是陛下赏的,臣妾在御书房里坐那一会儿,陛下又是堆里满室的冰……”
单允辛一听,险些叫她这没良心的气昏了头,那荔枝总共就快马加鞭送了两筐进宫,自己巴巴地留着给她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再者说了,女子月信之时,忌讳心潮起伏,方才臣妾腹痛,保不齐就是因为陛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