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起身,宜秋宫门口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人,身量修长、威仪不凡,她正要摆手吩咐张福将这螃蟹放进屋内,单弋安抢先颠颠跑着往单允辛处去。
单允辛当即蹲下身来,一颗香香软软的小肉球砸进了怀里,单允辛身形都没有晃一下,一把把人抱起来,“安儿,和母妃玩的开心吗?”
单弋安眨巴着眼睛,先点头,又摇头。
单弋安不解,声音轻柔,“怎么了?可是谁给安儿受委屈了?”
单弋安的小手搭在单允辛宽厚的胸膛,嘟着嘴道:“安儿玩的开心,但是母妃并不开心。”
单允辛神情微怔,轻声问儿子,“安儿怎么知道?”
单弋安搂着单允辛的脖子,凑到了单允辛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因为父皇不在,母妃心里想着父皇,都不陪安儿玩了……”
单弋安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单允辛的心里却犹如炸开了一团又一团的烟花,绚丽的让他心花怒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廊下的尤听容,“父皇也很想你母妃……”
单允辛自言自语地说完了,随手将手里抱着的儿子转手丢给了
身后的常顺,大步走向尤听容。
单弋安:……
他才尽职尽责地帮母妃加油助攻呢,怎么、怎么就被甩下了?
尤听容才提裙走下矮阶,迎面就是一阵劲风,随后整个人都被纳入了宽阔炙热的怀抱。
她正不明所以呢,单允辛的唇就凑到了耳畔,声音一贯的低沉,今日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不好意思,“朕也很想你。”
尤听容有些呆愣:也?她什么时候说想他了吗?
不远处蔫哒哒窝在常顺怀中的单弋安看着融洽的父母,只能独自安慰自己,这就是大孩子的世界吧!
在拥抱片刻之后,尤听容退出了单允辛的怀抱,“大庭广众的,陛下也不害臊……”
单允辛笑容不改,仍旧握着尤听容的手,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福看着陛下满腹心神都在淑妃娘娘身上,正想趁着机会把手中的琉璃缸放回殿中,院子里的单弋安兴奋地和父皇分享起自己的爱宠,“父皇,快看看儿臣的毛蛋,可不可爱?”
单允辛眼神一凝,“毛蛋?”
张福头皮一紧,果然,单弋安毫不犹豫地分享了“毛蛋”二
字的由来之后,单允辛闪着寒光的视线立刻逼到了他的脑门上。
好在尤听容为张福解围,“张公公和安儿很是投缘,有张公公哄着,安儿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单允辛还是不满意,“那也不能……”起这么个名字!
不等单允辛说出自己的质疑,尤听容先站到了儿子这边,“臣妾觉得这名字起的还算贴切。”
这下好了,单允辛的语气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咳咳……常言道‘贱名好养活’,这小螃蟹蜕壳九死一生的,安儿起的也不失是个好名字。”
单弋安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呀,您竟然是这样的父皇……
张福大松了一口气,腰都直了些,殷勤地将毛蛋递到单允辛跟前。
单允辛虽然改口了,可心底对这螃蟹埋汰的很,摆摆手就让人端下去了。
连带着他的傻儿子,也随口打发常顺和张福带着他玩螃蟹去,“父皇有要事和你母妃说,你上偏殿玩去。”
单弋安老大不乐意了,扁着嘴看了看尚且还没黑的天色,又看了看母妃,奈何他到底不是小孩子,只能憋憋屈屈地被常顺领走
了。
尤听容这才和单允辛二人单独进了内殿,她径直走向暖榻,才要坐下,却发现单允辛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让。
仰头看单允辛,单允辛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寝殿的方向。
尤听容挣了挣小臂,挣不开,挑眉刺他,“陛下,不是说……有‘要是’同臣妾商量?”
单允辛半点不见羞愧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床上也是一样的商量。”
“是吗?”尤听容气笑了,不给他面子,“陛下是有要事要同臣妾商量,还是有私心,嗯?”
单允辛死鸭子嘴硬,“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不成?”
说完,单允辛手臂一紧,将尤听容拉入怀中,随后一把将尤听容打横抱了起来,钻入了月影纱帐之中。
尤听容身上的衣裳几下就被他毁了,肌肤触碰到微凉的空气,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可很快,她就不觉得冷的,因为身后贴上来一个人,体温高的简直要将她后背都烧起来了,手脚都缠了上来,一会儿地工夫,就让她后背心都起了一层薄汗。
尤听容故意臊他,“陛下,既是说要紧事,还是
衣裳齐整着说吧……呀!”
尤听容还没说完,后脖子的颈肉就被轻轻叼起来一小块,带着报复的啃咬刮蹭着皮肤,激起一阵痒意,逼得尤听容不得不住了嘴。
单允辛的吻密集地落下,话语含糊,带着被狠狠拿捏的郁闷,“朕是天子,朕就喜欢脱了衣裳商量事!”
平常在榻上,尤听容总是闷不作声的时候多,光是应付单允辛的索取,她就以及是无暇分心了,只有被他撩的羞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