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收起了剑,去大堂见沈远。
他一进来,沈远就看到他额头,胸前汗津津的,就知道沈哲在练剑。
沈远从椅子上起身,不自然的关心问:“你这身子好了吗?就练剑?也不怕伤了元气。”
沈哲想到以后就见不到沈远了,跟他也和气了起来。
“好的差不多了,没事,闲着无事就打发打发时间。”
沈远悄摸观察了下沈哲的神色,发觉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伤心欲绝。
他小心翼翼提道:“人都要往前看,很多事情改变不了,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是这个理。”沈哲附和。
沈远吃惊看沈哲,总觉得他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又提道:“福星的事,你也比别难过了”
沈哲故作一副隐忍痛苦的样子:“怎么会不痛苦,心爱之人就要嫁别人,可我又有什么法子”
沈远觉得这种感觉才对!
他宽慰性的拍了拍沈哲的肩膀:“往前看。”
聊了一会儿,沈远才没忍住旁敲侧击问:
“云儿,福星她们应该都挺好的。”
沈哲知道沈远想问什么。
“挺好的,从景王府出来后,她挺开心的 。”
沈明:“
”
心莫名被扎疼了。
他挤出一抹笑容强颜欢笑:“开心就好,好长日子没见到她了。”
沈哲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远一眼。
很多事情确实不是他能干涉的,就比如沈远跟张云儿的事。
沈远本想从沈哲这打听到更多关于张云儿的事。
可沈哲完全没有说的意思。
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一直问。
裴家把大喜之日定在了十六日。
喜帖已经送了出去,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大婚前一夜。
宋福星背地里跟管家福叔说:“我嫁入裴府后,这些生意都顾不过来了,我也不想做了只想相夫教子。
你帮我在成亲三日后遣散这些员工,工钱多给一个月,铺子里的东西都分给他们。”
福叔震惊不已,但想到现在的女子成婚后基本没有抛头露面的。
裴府是大户人家,注重这方面也是正常的。
福叔也就没有多想。
昨夜,宋福星他们就一起两辆马车悄悄出城了。
一路往南。
宋福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路往南。
只知道沈哲说去南边,他们就去南边。
她总认为沈哲聪明,听他的准没错。
沈哲跟流晨架马车,宋福
星,春雨坐在沈哲这辆马车。
张云儿,兰花坐流晨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夜色中穿行。
离京城越来越远。
翌日,宋福星府里的人先发现宋福星不见了。
但他们也没有声张,只是在府里悄摸摸找。
直到快到晌午时,裴明兴高采烈的身穿大红喜服,佩戴大红花,带着八抬大轿来宋府迎亲,才发觉气氛不对。
宋府虽贴着喜字,却寂静不已。
出来迎接的丫鬟神色慌张。
裴明心想可能是宋福星闹脾气了。
他和颜悦色道:“我来接新娘子。”
他正要迫不及待往屋里走。
丫鬟带着哭腔说:“公子,小姐不见了。”
裴明五雷轰顶,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小姐不见了,府里都找遍了,没找到人。”
丫鬟又重复了一遍。
裴明脸色大变,大步流星往里跑找宋福星。
他先是跑到宋福星的房间没看到人,又在院子里和其他房间找了找。
越找越心慌,情绪愈发不稳定。
“快找,所有角落,里里外外都给我找一遍!快点!”
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在宋府翻人。
裴明突然想到什么问裴府的下人:“张云儿呢?”
“张姑娘也不见了,她的贴身丫鬟也没见人。”
裴明顿感不妙,慌张命令:“快去泽安郡王府看看,郡王在不在。”
立马有腿快的小厮郡王府打探。
很快小厮慌慌张张跑回来汇报:“公子不好了,郡王也不见了。”
裴明一下心慌到底,果然他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他像个笑话狼狈的站在宋府的院子里,突然癫狂大笑。
恨不得拔刀杀了所有人,可即使杀了所有人也不足以泄愤。
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裴明的新娘子跑了!
裴家这边正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小厮匆匆禀告正在热情招待宾客的裴老夫人。
“老夫人不好了,新娘子跑了。”
裴老夫人笑容僵住,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这一屋子坐的可都是同她一样都是身居高位的老太太。
这要是宋福星真跑了,她这富贵的一生全会成为这些人眼里的笑话。
小厮又重复了一遍:“新娘子跑了,好像是跟泽安郡王跑的。”
老夫人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