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孟涛的车停在了小院门口。
“砰砰砰!”
“鱼丫头,开门!”
“来嘞来嘞!”
我麻溜出去开门,“叔你可算来了!先吃饭先吃饭!”
“吃个屁!你要的玻璃!”孟涛把门一推,转身扛了两块玻璃下来。
“给你搞了两块,仓库不要嘞,切一切应该可以用。”
看着那两块完全可以切成四块窗户的玻璃,我笑着说:“谢谢我叔!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哼,现在你就会说这种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窗咋坏的?之前咋不说呢?”
“这不跟你说了嘛!”我叹了口气,道:“我老实跟你说,就是我接了个活,你放心就是纯给人看风水的。”
“结果那家人里有个东西,就是我发给你那个,你说那到底是啥玩意儿?”
孟涛看了我一眼,道:“你确定你是去看风水的?”
“那不然?”我无辜的说:“我干啥跟你撒谎,我当时都被吓到了。而且这个丑东西,还会变脸来着,它变成宋之宏的样子,吓唬我。”
我抬手一指地上坏了一块的窗户,说:“这就是它搞的!”
孟涛闻言,摇头,“我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它既然跟上了你,你就给我离远点!那个什么景苑也别再去了!”
“那不可能!”
我果断摇头,“今晚上我得过去一趟,不弄清楚这狗东西是什么,我绝对放手!”
敢到我梦里作乱,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这丫头,跟你说了你又不听,你到底要干啥?”孟涛气得给我脑袋上一个地瓜,“你师父当初把你交给我,真是找错人了!”
“我是一点都管不了你!”
我叹气,“我这不是跟我师父学的?再说,我还梦到我师父了,他都没管我。”
孟涛一愣,道:“他,给你托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他没管我去不去看这个。”我耸了耸肩,道:“他还跟我说呢,要是有不知道的,可以去问宋之宏和闫老。”
“哦对,你找到陈发了吗?”
我抬头看着孟涛,孟涛摇头,叹了口气,“那天火灾后,陈发就失踪了。前两天我倒是在殡仪馆见过他老婆,但他老婆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我皱眉,“那也,太不对劲了。”
这人怎么可能人间蒸发似的,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这我哪儿知道?你上次不是去特处所了,你没问?”
我一愣,“叔你这都知道?”
孟涛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嘿嘿,这不是,其实就是,我现在的这个主顾嘛,他之前去过特处所。当时就说什么,嗯救命啊,让孙队帮他之类的话。”
“那我寻思我都在他家见到这东西了,可不得去问问?”
孟涛呵呵一笑,“他跟你说了?”
我摸了摸鼻子,“那倒是没有。”
“他能跟你说才怪了,好歹也是个正经部门,怎么可能跟你透露这些事情?”
我瘪嘴,“行吧,是我多想了。”
“行了,你也别纠结了。这玩意儿总归不是个好东西,你查查,要不是那家人搞的,你就收拾了。”
“要是,”孟涛眯了眯眼,道:“你可得弄清楚,他搞这玩意儿到底是要干啥!”
“得嘞!知道!”
然,我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孟涛在家里吃了饭,又帮我装了窗户才走。
傍晚,我骑着小电驴慢悠悠晃到景苑,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一个。
我没见过他,他脸色阴沉,看上去就不是很好说话。
“叔,我来找林槟笙林先生。”
那保安看了我一眼,阴沉沉的说:“打电话,不打电话不开门。”
得,我掏出手机,正好宋之宏打了过来。
“你到哪儿了?”
“门口,不让进,林老板在你身边不?”
“啧,你等等。”
很快对面就换了个人,“虞小姐?”
“啊是我。”我开了免提,“林老板,这保安不让我进,麻烦你帮忙说一声呗。”
“哦哦,那个,麻烦你一下,我是14栋501和601的业主,麻烦你开门让我的客人进来。”
有了林槟笙的话,保安才应了一声,开了花杆。
“奇怪,我不是跟保安打过招呼了吗……”
啪,电话挂断。
我没听清林槟笙说了什么,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保卫,却不想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背影。
那眼神,如暗夜里的孤狼,瞳孔里闪着幽绿色的光芒。
我手一松,又转头猛地一扭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呼呼呼
风不停的从耳边吹过,带起几缕散落的发丝。
我甩了下头,再往前时,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天色变得昏暗起来,路两旁的灯也依次亮起。
越往前,路越窄,两边的树木枝丫重叠,除昏暗的路灯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光线。
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