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没转身,芳菲就给了一耳光,她羞辱道:“真是不要脸,你进将军的房间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爬床?”
程嫣儿道:“芳菲妹妹,你误会了,我是去跟将军辞行的。”
“辞行?”芳菲上下打量着她,“你要走?”
程嫣儿点头,她忍痛将手上的小细镯放在芳菲的手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拉她到一旁,委婉打听。
“那个卖月饼的人是谁,芳菲妹妹知道吗?我想买点月饼带回家。”
芳菲掂了掂小细镯,满脸嫌弃。
在漠北都没见过这么小的东西,她给了久酥的地址,翻了白眼,没好气道:“什么眼光,竟然喜欢久酥的月饼,也不怕毒死。”
程嫣儿得到消息,决定马上就走!
方兴楼。
华庭书院的院长和夫子齐聚一堂,方家夫妇盛装出席,他们等完最后一个人才入席,久酥独身一人前来。
大圆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
方遇倒酒又伺候。
兰院长道:“好了好了,方遇啊,你坐下吃饭吧,我们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坐坐坐,不用拘束,我们跟你父亲相识已久,今日就是好友局。”
几杯烈酒下肚,往事都渐渐勾了起来。
临走时,用葡萄酒冲散酒劲。
柔和的月光打着路上华庭书院里的夫子,他们打算先把久酥送回去,再回书院,久酥轻笑:“院长,您是不是有话对晚辈说?”
“没。”兰院长撇过头去,“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女夫子吗?”
久酥点点头。
兰院长道:“你长得很像她,特别是穿着紫衣,头发盘起来后,发呆的时候最像了。”
“您是不是喜欢她啊。”久酥眼底闪过揶揄的笑意。
兰院长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心里忽然跳了一下,“华庭书院当时唯一的女夫子,谁、谁不喜欢?拐个弯就到家了,我们就不送你了,记得出题,过几日赌约就开始了。”
久酥会意一笑,抬手作揖。
“兰院长,各位夫子,那晚辈就先回去了。”
由于小姐出门,常伯就没有关府门,生怕小姐敲门,他听不见,却等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常伯道:“实在抱歉,没有小姐的吩咐,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程嫣儿着急地说。
“大伯,麻烦把你们家那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叫出来,我是他的人,我可以当面与他对峙。”
常伯怕耽误事,转身对奴仆说了一句话。
很快,江璟便出来了,“常伯,怎么了?”
“江公子,这位姑娘说认识您,还是您的人,一直闹着要进府,小姐也不在,您看看。”常伯指向外面。
程嫣儿激动地指向自己。
“恩人,是奴家!奴家一路走来,又渴又累,还望恩人看在缘分上,就让奴家借宿一宿吧?”
神色带着悲戚和哀求,步步虚弱地上前。
江璟皱眉,“常伯,我不认识她,如果她再来骚扰,就直接报官吧。”
程嫣儿揪着胸前的衣裳。
那股难受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里,她道:“恩人,您偷偷将奴家带进府里,不会有人知道的,奴家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常伯捂眼,真辣眼睛。
江璟淡淡道:“这不是我的府邸,没法擅自把你带进去。”
“恩人不是这家府邸的主人吗?”程嫣儿心一慌,她紧紧盯着恩公,见到他点头的那一刻,腿一软往后倒退几步。
他指向头顶的牌匾。
“我姓江,而这是久府。”
常伯补充道:“这是我家小姐的府邸。”
程嫣儿呼吸加重,死死地盯着‘久府’两个字,可那又怎么样呢?不比那空架子将军要好?
最起码有个府邸。
“求恩人向久小姐求求情,让奴家进府伺候吧!”
江璟抬眼,看到来人,眼睛一亮,步履轻快地迎上去,“阿酥,怎提前回来了,路这么黑,不等我去接你。”
“他们喝不了了,就散场了。”久酥轻笑,余光瞥见在乡野遇见的女人,笑、笑不出来了,“她怎么来了?”
江璟摇头,“就好像有预谋似的。”
久酥决定不理她,两人走进府里,厚重的门关上,将女人哀求的声音隔绝,思索之下,她嘱咐道。
“明天去打听一下,她是怎么找来的。”
“好的,小姐。”常伯记下。
夜晚黑漆漆,吹过的风呼啸,好似有猛兽在身后,程嫣儿害怕地靠在墙上,流下害怕的泪水。
她围着墙,走到低矮的位置。
“这得有五尺高。”
擦干眼泪,四周寻找着石头,终于堆积了起来,踩在摇摇晃晃的石头上,用力抓住墙,咬牙爬上去。
坐在上面,露出笑容。
可看到高高的墙又不敢跳了,程嫣儿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将包裹扔下去,这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
夜晚的月亮又圆又亮,两人从书房分开。
程嫣儿也已经摸透了院子的一切。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