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里。
这一切,久酥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她道:“没想到白将军还挺正直,我还以为要跟白家彻底决裂。”
丘漫狠狠地塞了一口猪肉片,口齿模糊道。
“唔,素的哇。”
久酥关上窗户,走到她对面,胳膊肘垫在桌上,托着下巴,笑问:“好吃吗?还需要再加点菜吗?”
丘漫紧张咽下肉,她像是一块肉,正被小姐姐狠狠地盯着?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饱了。”她摆手拒绝,筷子都被摇晃得出了残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吃完了,才想起姐姐说的一句话。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久酥点头,“我从来没有去过盛京,或许以后会去,你能跟我说说盛京的人和事吗?”
丘漫松了口气,说点东西,就能换一顿大餐,简直太值了。
她犹豫道:“盛京太大了,人多事也多,你有想听的吗?”
久酥委婉引导说:“盛京的大人物,我已经见过太子,丘侯爷,白将军等人,还有什么乐事吗?盛京是只有一位侯爷吗?”
丘漫摇头,“盛京有两位侯爷,一个是我爹,另一个是居安侯。”
久酥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华庭书院的院长同我说过,当年唯一的女夫子易徽便是侯爷的夫人,刚巧,我也当过几日的女夫子,她过得还好吗?”
丘漫看着久酥,眼前浮现出侯夫人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泛起嘀咕,好像啊,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
害,或许只是神似吧。
“我对易夫人知之甚少,多年来,身体抱恙,不常出门,倒是与她的养女有过几次交际,只是我不喜欢她。”
久酥问:“她对易夫人不好吗?”
丘漫幽幽道:“对易夫人自然好了,只是好的太假了,对所有人都假,除了对吏部大人。”
也不知怎了。
提到这人,她就像是蔫了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久酥嗅到了瓜味,“吏部大人怎么你了吗?”
“他他他他他…”丘漫耳尖微红,结巴道,“有一次我离家出走,大晚上扭了脚,刚好碰到查案的尚书大人,他抱了我。”
“哦~”久酥调侃道,“这是爱上了?”
丘漫承认,但情绪不高,她低头道:“爱了又怎么样,他只喜欢办案,跟黎语兰倒是经常见面说话。”
筷子戳在蘸料上,发泄着心里的酸涩。
喜欢一个人太难了,她又不敢跟尚书大人表达心里话,只能逃避,选择多吃东西,麻痹内心。
可饿了会想他。
饱了更会想他。
久酥问:“他们怕是也都到年纪了吧?为何没成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就算有,我又不敢问。”丘漫怂道,“我离开盛京一个月,说不定他们两个早就好上了。”
久酥吩咐紫檀拿来甜点。
她推过去,哄道:“心情不好时,吃块蛋糕,会开心,但也要适量,胖了可就真不开心了哦。”
丘漫眼睛一亮,小勺陷入蛋糕里,压出奶油,嘴里甜滋滋的,心情确实好起来了,她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久酥毫不犹豫道:“下次见面,直接说喜欢他。”
“那他要是拒绝呢?”丘漫想到不好的结果。
大人如此高冷,肯定会冷冰冰拒绝她的。
久酥语气坚定地道:“追!非他不可就追!追不到,就换一个!你怎么知道其他男人不香呢?”
丘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吃完蛋糕,打了个饱嗝,她举起手道:“追!我追!我一定要追到宋妄!”
呃。
说完,她就后悔了,尴尬地挠挠头,冲久酥一笑,幸好是在包厢啊,要是在大厅,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久酥含笑,感慨:“年轻真好。”
下午,去集市买了一尊财神尊像,供奉在寝室外间,沐浴更衣,烧香拜财神,保佑她发大财。
逛着系统仓库的,看到未开光的佛珠。
她冥冥中觉得,这几日会有事情发生,总是心神不宁,看着手中的佛珠,喃喃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如去找真的大师看看。”
花颜月貌很晚才回来。
紧张地抱着锦盒,放在桌上,脸上藏不住的笑容,“小姐,他们对奴婢们化的妆很是满意,这是今天赚的银子。”
久酥给了赏银,问:“有报名学化妆的吗?”
“有!”花颜重重点头,面上流露出紧张,将名册放在桌上,“按照您的吩咐,写了年龄和空闲时间。”
久酥翻看,上面很详细。
她教给两人课时分类,“不过就是辛苦你们两个了,白天化妆,晚上还要教课。”
月貌眼睛里流露出憧憬,“奴婢们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荣幸。”
久酥眼底流露出心疼,她总是对这个时代的女子心软,太共情是一件坏事,她道:“来回辛苦,以后就住在铺子里吧。”
两人相视一眼,她们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