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妹身为我靖国公府上的一份子,与我这名声尽毁之人同为族亲,你觉得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还能接纳你?”
他们身为族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她名声毁了,那顾霓裳又有什么活路?
想要成为晋王妃,手握权力,简直是白日做梦。
蓦地听闻这一番话,顾霓裳垂泪的小脸愈是苍白。
她又怎能不知晓这其中的渊源?
晋王还在此处,她上面那番言论,只是为了与晋王串通,以此威胁戚未央,当她还是曾经那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少女。
让她害怕名声走失,从而被他们捏在掌心。
然而,她想错了。
从前的戚未央可能也会行天真之事,导致自己陷入混沌。
但,现在她既然敢做,必然是不怕他们构陷。
“表姐,霓裳并非这个意思,你不要咄咄逼人……”
顾霓裳此刻的眼角眉梢皆是委屈,微微颤抖的身子泄露了此时她害怕的情绪,微红的双眼仿佛染满了控诉看向轩辕齐。
轩辕齐原先愈发愠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早知道戚未央难搞,没想到她现今竟愈发猖狂!
这是在逼着他们咽下这口
气!
“那未央倒是说说,这个孩子究竟从何处来?”
“与你何干。”戚未央懒得看这两人做戏,冷硬地抛下这句话,抱着孩子就离开了二人视线内。
见此,轩辕齐更是攥紧了掌心,忍耐了这么些天,怕是都要憋出内伤!
顾霓裳缓缓来到他身侧,柔嫩的柔荑抚上他带着薄茧的手心,“殿下,霓裳在府中常见表姐,这孩子定然并非她的,恐怕也只是气话罢了。”
她的声音似春风般,也抚平了他内心的烦躁。
有温香软玉在侧,轩辕齐也收敛了散发的沉冷,看着她的睫毛仍垂着泪珠,心下又是一软。
这般将她揽着,低沉的嗓音似带上了些哄人的意味:“好了,是本王多疑,霓裳别哭了。”
那戚未央,胆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
等到后来他掌握实权,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
戚未央走后,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在前一晚夜云肆似乎极度紧张这个孩子。
但,这个孩子既然对他那么重要,为什么他会将孩子丢下来给她?
看着怀中吃饱又酣然睡着的孩童,她不由浅浅一笑。
稚子单纯,真是羡慕。
随即,她忽而又想到,莫不
是夜云肆是将孩子留下给她照顾,才做出这行为。
真是简单粗暴。
没想,到她竟然被夜云肆当成了免费的大夫使唤,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
她回到卧房里,夏樱一看到她,便激动上前。
然而,夏樱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婴孩,双目瞪大,小声问道:“小姐,这孩子?”
戚未央面色不变,淡淡的开口道:“受人之托罢了。”
吩咐夏樱守着隔门,戚未央才将孩子放在榻上轻拍哄着。
他睡得倒是香甜,麻烦事还得她来收拾。
“唉”
一只手托着下巴,戚未央好看的眉头轻蹙,想到那不见踪影的夜云肆。
那人行踪不明,心思也藏得极深,也不知此举是就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好歹昨夜救过他的命。
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改观了一些吧。
她哄着婴孩睡觉,倒也让自己困乏了些许。
罢了罢了,烦扰的闭上眼。
那个狗男人的心思最难猜透,她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天一亮,戚未央便带着孩子去了花荣。
孩子交给夏樱的时候,她那张小脸都纠结成了一团,苦哈哈的看着戚未央说道:“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带过孩子
,奴婢怕带不好。”
戚未央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深深凝视着她,“夏樱,我相信你。”
面对自家小姐这般郑重的托词,夏樱心中动然,立刻脱了口应下。
见她应下,戚未央也弯唇一笑。
有时夏樱这般傻乎乎的也挺好,便她忽悠。
她也相信夏樱不会让她失望,直接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去了。
见戚未央潇洒离去的背影,夏樱刚扬起的小脸瞬间又垮了下来,一时有些无措,只好抱着孩子去了后院厢房。
戚未央收拾了便装前往店里,最近生意比往常好了不少,她是该翻看账本,看看流水是否对应上。
翻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差错,倒是勉强可以支撑经营。
孙富贵果然如她所料,好好掌管了账本生意。
只是……
店铺仍未有更好的起色,她轻蹙了秀眉。
之前的供货商都与他们铺子断了合作,如今店里的胭脂存货不多,卖多少就少多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孙掌柜,之前你和夏樱去谈,那些老字号怎么说?”
孙富贵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到询问,脸上带着抹苦恼道:“东家有所不知,老字号背后的人都是常年浸染生意
场的,但凡和利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