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王府。
那边顾霓裳与轩辕齐倾诉了思念后,也匆匆乘着晋王府的马车赶了回来。
毕竟她与晋王的事还不能让外人知晓,为了避嫌她也不可在晋王府久留。
……
然而此时的雨花阁里,沈氏正满脸忿恨地指着戚未央:“你……你怎可当众污蔑你二婶!”
她方才才在院内用完膳,就被女婢急不可耐地传唤过来。
莫名被叫过去,她心里也有了不妙的预感。
一路心怀忐忑过来,才从戚老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那个小贱人竟然说花瓶拿到手就是有碎裂细纹的!
天地良心!
她那个儿子自从将花瓶给了戚未央后,整晚都没能睡着觉。
若是个次品,又怎么会被她看上?
跟着沈氏来的戚淮安,此刻更是死死的盯着盒子里的碎片,心痛得无以复加。
“……!”
这可是他的宝贝啊,若真的送给晋王殿下做了人情也就罢了。
结果却碎成了渣渣!
就像他的心一样,碎成渣渣。
物证没了,这下就算沈氏身上长了一万张嘴她也说不清。
“冤枉呀,晋王那般身份地位的贵人,我是万万不敢在前造作!”沈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戚未央,连忙拉下脸哭诉。
“哦?”戚未央却像是抓了她话里头的端倪。
“二婶不敢在晋王那般的贵人面前造作,那说明先前对着他人可是有造作过?”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话头所指就是在针对沈氏。
沈氏一听,更是怒不堪言,恨不得上前去撕
碎她那副平淡的嘴脸。
这贱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这胡言乱语!
“你瞎说什么……”话音才刚到嘴边,就被另一道沉肃的声音打断。
戚老夫人冷哼,苍老的眸子里射出锐利的光,从上至下打量着沈氏道:“这花瓶如今怎么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话音在此截断,她浑浊的老眼沉沉盯着沈氏,几乎要将其戳穿一般。
也让沈氏被看得心头大惊。
“你们二房,究竟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买下此物?”
半晌,戚老夫人才将后半段逐字吐出。
“……!”
沈氏心中一惊,忙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慌乱。
“祖母。”
就在这时,我门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呜咽声。
但也适时落在无人发生的情境内,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顾霓裳从门外款款走来,一张白皙的秀丽面容,如今端的是愈发苍白胜雪,纤弱的身姿,怕是下一秒就迎风而倒。
顾霓裳红着眼,上前几步,扑到了老夫人怀中。
“你还有脸哭?!”
戚淮安看到罪魁祸首来了,更是压抑不住肉疼的怒意骂道:“打碎了花瓶就想将这罪名安在我们二房头上,不过是个外戚,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顾霓裳被戚淮安的怒火骂懵了,她不明白为何是她受了委屈,回来却还要被人指责。
外戚。
这两个字犹如刀子般,狠狠扎在了顾霓裳的心口上。
“淮安表弟,我自认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如此,如此针对我。”
顾霓裳掩去眸底的阴暗,垂泪道。
“哼,不愧是从小没有父母教养的野丫头,装腔作势的本领倒是有一套。”戚淮安最瞧不上她这卖乖讨巧的模样,语气里满是讥讽。
闻言,戚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狠狠的摔了拐杖怒道:“你也给我跪下!”
戚淮安震惊的抬头,“祖母!我可是您的嫡孙。”
戚老夫人头痛不已,只能颤抖着手指向沈氏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开口便尽是些不堪入耳之词!”
顾霓裳自小没了父母,戚老夫人便是因为这点才对她百般疼爱。
如今戚淮安气头上的话,算是彻底拂了戚老夫人的逆鳞。
“老夫……”
沈氏跪在地上刚要出口反驳,却被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戚宁安拉住了衣袖。
戚宁安却是替母亲分忧,主动站了出来。
“祖母,哥哥是太过疼惜此物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霓裳表妹和祖母原谅。”
戚宁安之前都不曾发话,如今适时站了出来,不由让戚未央多看了两眼。
先前,她只以为戚宁安也与戚淮安一致,是个娇纵无甚脑子的个性。
戚宁安见母亲和亲长兄被如此呵责,她要是在缩着脑袋,恐怕整个二房都被牵连。
如今哥哥这般言语侮辱顾霓裳,若是她再不出手只怕祖母当真会责罚他。
戚老夫人见戚宁安开口,眼里的怒意这才消散几分,冷哼道:“你这个哥哥竟还不如你懂事。”
戚淮安心有不甘,却在接收到自家妹妹的
视线后悻悻的低下了头。
戚宁安默默地抬头,看向顾霓裳笑道:“表姐今日想来也不是有心打碎花瓶的,不如此事就此作罢,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才是最好的嘛。”
闻言,戚未央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看着戚宁安的视线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