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明面上不能与武安侯府产生任何的联系,他自然也不可能用武安侯府的玉牌亮给衙役看。
在看清玉牌上靖国公府四个字后,衙役的眼神瞬间变为讨好之色,弯着腰向马车内恭敬道:“原来是云阳郡主。”
如玉般的纤细手指挑开轿帘,戚未央挑着眉看向那衙役,“我找大理寺卿有些事,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让大人出来见上一见?”
不过区区大理寺,找的衙役竟然都如此有眼力劲,只是看到了靖国公府的玉牌便可以通过马车认出来乘坐的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要说他们这些人没有半分野心,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衙役的视线往后看去,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一圈,笑着道:“是,小的这就进去禀报大人。”
待人影消失,戚未央这才不急不慢的走下来,看了眼身后跟着停下来的马车不由得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真是期待大理寺卿看到自己的妻女成了那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臣参见云阳郡主。”大理寺卿脚步匆匆。
听见衙役禀报时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这几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京中的流民突然多了起来,
偏生还与瑞王殿下之前负责的砀县饥荒有关。
他一边忙着将流民全都安上莫须有的罪责关入大牢,另一边府中跟着传来妻女失踪的消息,桩桩件件磨的他是心力交瘁。
结果听说云阳郡主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并且能听到轻微的女子呜咽声传出来。
要知道靖国公府与大理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云阳郡主突然上门拜访本就稀奇,大理寺卿脑中不由得将妻女失踪的事情与她串联了起来。
“方大人,近来可好?”戚未央扬着笑容开口道。
方自之连忙垂头拱手,“多谢郡主关心,一切都好,不知云阳郡主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找臣?”
说着话,方自之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往后边那辆马车上飘去。
看到方自之的视线,戚未央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轻拍了一下额头,“瞧我这记性,风柏,快带方大人去看看本郡主送给他的惊喜。”
方自之一愣,嘴角抿的更紧了些,跟着风柏走到马车前,不知为何竟然自心底升起了一股畏惧。
他不敢想,万一马车里真是他所想的那般,那么云阳郡主此行
的目的到底会是什么。
然而风柏可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把掀开车帘,露出带着头套挤在一起的众人。
方自之的瞳孔陡然放大,看着那两件熟悉的绸缎衣物,老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起来。
“方大人,本郡主精心准备的这份惊喜,你可还喜欢?”
蓦的,一双娇嫩的玉手搭在了方自之的肩膀之上。
方自之回过头,迎上戚未央意味不明的眸子,沉声道:“此地多有不便,还请郡主命人将马车赶到大理寺后院。”
风柏皱眉想要拒绝,毕竟大理寺可是方自之的地盘,进去容易出来可不一定有那么简单。
却不料戚未央抬手制止了他上前的动作,浅笑道:“好,那就麻烦方大人带路了。”
风柏垂眸,心思翻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掉转方向往武安侯府赶去。
“云阳郡主,你无故绑架臣的家眷,此举是否太过不妥了些?”
方自之摘下几人的头套后发现,被绑的不仅是他的妻女,竟然还有同僚巡抚的千金夏玲儿和他的夫人。
方玉茹口中的布条被扯掉,见到自己父亲就在眼前立刻痛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指着戚未央
怒道:“父亲,都是她!是她绑了我和母亲丢在了破茅屋里面,还逼着女儿写下了瑞王的罪状,女儿无法,只得杜撰了些莫须有的事情画了押,父亲要替我做主啊。”
呵。
戚未央唇角的弧度渐渐变冷,杜撰,这方玉茹倒是挺聪明的。
不过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护住瑞王与她父亲之间同流合污的事了吗?
戚未央懒懒的从怀中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纸张摆在了方自之的眼前,“这一份是方小姐亲笔所写,另一份则是夏母所书,啧啧,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能如此心意相通,就连杜撰的内容都大同小异。”
还好,戚未央一早就看出方玉茹不是省油的灯,故而在她写下供状的同时,便吩咐风柏带夏母去了另一处写下了供状。
而夏母之所以会同意,一部分是因为生怕自己女儿再受苦,另一部分也是气恼方玉茹非但没有帮衬反而倒打一耙。
所以在夏母的那份供状里,十有八九写的都是方自之与瑞王之间的脏事,关于夏府的基本都是不痛不痒的轻轻带过。
显然,方玉茹压根没料到戚未央还留了这一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两
份几乎重合的供状内容死死咬住了牙关。
“戚未央你!”
方自之伸手拦住了方玉茹想要扑过去的身子,用眼神安抚她坐下,转身时迅速变脸带着笑容踌躇道:“不知云阳郡主想要什么?只要在臣的能力范围之内,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敢威胁到他方自之的头上,戚未央还是头一个,既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