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夏樱张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悉数摧毁,瞬间有些不解。
戚未央懒散的把簪子拍在桌上重新钻回了被窝,瓮声瓮气道:“告诉她们,不见,让她们都回去吧。”
啊?
夏樱呆住了,脸色有些纠结,那些人都是官员家眷,就这么赶走恐怕不太好吧?
毕竟小姐来荆州的事晋元帝是知道的,若是知晓小姐在这也如此狂妄不羁,万一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奈何戚未央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起身,还安慰夏樱没事,就按照她说的话去回。
反正她骄狂的名声也不是一两日了,多这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夜云肆自己都不搭理这些事,凭什么要她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见戚未央执意如此,夏樱也只好咬了咬牙按照吩咐去回了那些人。
原以为她们碰了壁也就知难而退了,谁曾想后面每日依旧有不少人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甚至连家眷来的都不重样。
戚未央索性也不想着研究了,将自己的体力完全休息好了之后便带着夏樱出府逛街去了。
都已经快到晌午,没想到门外还等着不少女眷。
那些人一看到
戚未央出来立马围了过来,东一句西一句的恭维夸赞着,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
戚未央按着微微抽搐的额角,眼神冷淡且漠然的带着夏樱径直离去,看模样竟是完全无视了这群人。
“……”
待她走后,那些女眷方才还满脸讨好的笑意顿时消散无踪,个个眼底怨毒的暗骂她不识抬举。
“你听说了没,这云阳郡主竟然被陛下赐给了武安侯为妻,听说还是他们两情相悦特意去殿前求了恩旨。”一个看上去有些刻薄的中年女人小声道。
另外几个女人纷纷凑了上来小声附和道:“我听我家那位说啊,陛下在他们走后便突然立了成王为太子,我看定是见不得武安侯继续横行下去所以才趁着他离京想要瓜分他手下的权势。”
殊不知,戚未央带着夏樱就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将她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在听到晋元帝立了太子后她的神色陡然一惊,不可能。
上一世她分明没有听见任何要立太子的风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扶持轩辕齐称帝,为何现在晋元帝竟然毫无征兆的立了太子,他们离京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未央的眸色渐渐复杂,一时心里思量。
成王,上一世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王爷,在轩辕齐继位后便将他赶去了偏远之地随意赏了块封地。
听说后来成王去那儿不过半年便感染了恶疾,由于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救治仅仅两日便撒手人寰。
那个时候她被关在柴房里,只在小厮来送饭的时候听他们八卦说了一嘴,还说轩辕齐派去的探子回来禀报时说成王脸色铁青死相恐怖,根本就不像是感染恶疾,而像是被人下毒谋害致死。
不过轩辕齐却根本不在意,对此戚未央也怀疑过成王的死是不是就是他下的手。
若真如此,也倒附和轩辕齐的性格作风,谨慎小心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地位之人。
那些女眷越说越来劲,其中一个穿着最为端庄华丽的女人突然咳嗽了两声,嗓音里带着不悦道:“你们嚼舌根子也要分分场合,要是传到武安侯或者太子的耳朵里可有你们好看的。”
闻声,那些七嘴八舌的女人顿时住了口。
好半晌才听到一个女人小声的说道:“我们也是有口无心,傅夫人可千万别和傅大人说啊。”
傅夫
人。
戚未央皱眉,看来这女人就是上次来的那位州官傅尹天的夫人了。
自家夫君是这荆州的话事人,所以她在这些女眷中的地位也是最高的,难怪她一说话无人敢反驳。
傅夫人冷哼一声,带着婢女先行上了马车离去。
接连吃了好几日的闭门羹,她的心情自然差到了极致,要知道在荆州这么多年到哪不是众心捧月般的存在。
没想到这几日会在这劳什子宦官的门前遭受此等屈辱,偏生家里那个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非得让她日日来此。
也不知道就一个宦官而已,到底有什么可惧的。
等到州官府彻底攀上那位新晋太子后,她定要百倍的还回今日所受。
傅夫人一走,剩下那群人也纷纷松了口气,埋怨了几句也就都散了。
等门口彻底空了下来,戚未央也便带着夏樱往街中逛去了。
“小姐,她们刚刚说的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没有听说要立太子啊,而且晋元帝一向忌讳大臣提及此事,总觉得那些人催着他立国本是在咒他命短,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了呢?
戚未央眸光沉沉,随手拿起
路边小贩吆喝的面具把玩,冷声道:“诚如她们所言,晋元帝应该还是对武安侯起了疑心。”
信任归信任,但是武安侯求娶她的事到底还是引起了晋元帝的重视。
说起来,责任还在她的头上,要不是她急着想要摆脱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