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王初阴骘的瞪着傅尹天,他可不想招惹到武安侯这样的人物。
但瞧着他的意思,似乎是要将他们山头也一并拖下水了。
傅尹天冷笑,定定的看着他道:“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吗?武安侯已经知晓我们之间的勾结,若是让他活着回到京城,只怕你我都得死在他手里,你甘心吗?”
想当年王初也不过是个荆州城里的小混混,因为酒后失手杀了人被下了大狱,本该问斩的他却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一袭黑色斗篷踏入大牢的傅尹天救出。
虽不知他为何独独选中了自己,但只要能出去王初自然是对他感恩戴德。
后来去做了山匪,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其中也不乏有傅尹天的帮衬才做上了大当家的位子。
要不是有这一层原因在,他才不会帮着将那些流民赶去铁矿,更不会在接到他的消息时立马派出了心腹之人去灭口。
如今损失了这么多员大将,当年的那点子恩情早就抛到脑后了。
王初气的跳脚,他本就是个混混出身,自私自利才是他的本性,眼下被傅尹天抓住了命脉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武安
侯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你说这话岂不是就让我替你去送死?”
王初混迹江湖多年,哪还能看不出傅尹天这种老油条的心思,若是他真对武安侯下手被抓住,到时候傅尹天就可以从这件事里彻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受苦背锅的,可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王初不傻,但是傅尹天的话却让他根本没的选择,若是他不动手,依照武安侯的手段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身上。
到时候不管他认与不认这事他都躲不掉,可若是他动手,好歹还有一线存活的生机。
所以哪怕王初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傅尹天的圈套,此刻也没有了回头的可能,万一再得罪了傅尹天,那他可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好,我听你的。”
思虑了许久,王初才狠下心道。
不就是杀一个武安侯,纵使他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他们使阴招。
……
等到那些流民全都被安顿好后,夜云肆又派人去慰问了一番,从之前抓住的太子势力和这些流民提供的证据,一些牵扯进来的官员纷纷被革职查办。
但是夜云肆心中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些小虾米,能在第一波就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
,定然是在这荆州城内没什么势力的。
更大的大鱼,还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
饶是如此,抄家的动静可不小,戚未央自然也得知了此事。
百无聊赖的托腮坐在廊下,伸手接住廊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这天气愈发炎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京。
一想到路上颠簸,若再加上酷暑时节,估计更是难熬。
不过,武安侯府富可敌国,弄点冰块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眼下最值得她去思考的,便是夜云肆这段时日以来的动作。
放着还关在牢里的夜云肆不管,反而是操心起整治官员的事来了,从前也看不出来他像是会做好人好事的性子啊。
难道是他良心突然发现了?
不对,也有可能这件事也是晋元帝给他吩咐的任务之一。
啧。
没想到这一趟离京晋元帝竟然给他布置了这么多任务,当真是将他看作心腹宠臣,不过也确实是他有本事,换做旁人哪能身兼数职做这么多事。
“云阳郡主,侯爷有事要见你,特地吩咐属下来请您过去一趟。”
戚未央懒懒的应下,撑着伞跟在引路的小厮身后踏入雨中。
雾蒙蒙的细
雨总是让人看不真切,就如此时的戚未央,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殊不知,走在她前方的小厮不动神色的往左右两侧使了个眼神。
‘哗’的一声,伴随着黑影从树上跃下,满树的雨水也应声而落。
戚未央眼神一紧,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眸光中透着冰冷与谨慎。
“你们是谁?”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夜云肆那厮可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命人请她过去,若真有事他只会如鬼魅般探进她的院子或者将她直接拎走。
再者,这小厮她听声音时便觉得耳生,奈何细雨朦胧她看的并不真切,这又是白日青天在夜云肆的府邸里,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能正大光明的混进来。
夜云肆手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都能放进来。
从那些人拿刀的手势不难看出,他们的武功内力并算不上多高,所以排除了死士暗卫这一可能。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也就变的更加令人费解起来。
戚未央一手撑伞,另一手不着痕迹的垂在身侧,袖口中银针滑出落入指尖对着几人快速射了出去。
“不好,这娘们会
武功。”
这满嘴的大碴子味听得戚未央忍不住皱眉,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什么时候这府上的门槛变的这么低了。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