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刚回来戚老夫人和表小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所以直接跟着武安侯进了宫。
这样一来就算她回来了,戚老夫人也会因为忌惮晋元帝而不敢再对她甩脸子,而顾霓裳就算想作恐怕也没那个胆子了。
想着,夏樱咳嗽了两声,一副虚弱的模样:“小姐本是想命人提前回来通知老夫人一声的,没想到半道上奴婢感染了风寒,咳咳咳。”
“你这贱婢,离远点!”
看着夏樱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二房三房的人顿时掩面往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嫌弃。
“正好陛下又命人提前递来了消息说,要侯爷与小姐进城后直接进宫面圣,小姐不确定回来的时辰害怕老夫人站久了身体不适,这才没有命人通传。”
待咳嗽平缓了下来,夏樱才接着说道。
闻言,戚老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紧拧的眉宇也渐渐的松泛了几分。
不管夏樱的话是真是假,好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了戚老夫人面子,就冲这一点,她再为难下去也是无用。
毕竟戚未央又没出现,夏樱不过是个丫鬟,再纠缠下去除了让人看热闹别无益处。
再加上,戚未央刚回来
就被召进宫,由此可见晋元帝对她的器重,这让戚老夫人的脸上也自觉有光,索性大度的摆了摆手道:“罢了,既然陛下召见,那自然是要以皇命为先,都回去吧。”
顾霓裳不甘心,扯了扯戚老夫人的衣袖还想要说话,却被老夫人不悦的瞪了回来,只好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躲在暗处的那几个人见状不由得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声晦气,这才偷偷摸摸离开。
……
另一边。
戚未央正垂着头,安静的站立在大殿之上,同样与她并肩而立的还有夜云肆。
殿中央,传来痛哭流涕的哭声。
轩辕亦痛诉道:“父皇,您相信儿臣,这一切都是他人陷害……”
说着,语气哽咽起来。
“……”
晋元帝神色晦暗的坐在龙椅上,从轩辕亦出现的那刻起他就未曾出过声,脸上的情绪根本让人察觉不出此刻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晋元帝不出声,殿上其余人自是不敢吭声。
戚未央抿唇掩去了眸底的心惊,这晋元帝当真是自私绝情。
轩辕亦好歹身为大晋的皇子,此番路途遥远还遇了刺,要换做旁人早就不知道该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偏偏这晋元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对他依旧一副不冷不淡的态度,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之后究竟打算怎么处理轩辕亦。
许是瞧见戚未央一直不出声,晋元帝意外的挑了挑眉道:“看来这趟散心倒是让未央的性子收敛了不少,这么沉静还真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得到晋元帝的夸奖,戚未央故作羞涩的垂下了眼睑。
轩辕亦见自己哭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晋元帝的半点回应,心中顿时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不再开口。
晋元帝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提道:“你此番出远门,娴妃记挂的紧,要是无事便去看看你姑姑吧。”
这话就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了,这点眼力见她自然还是有的。
“是,那未央就先告退了。”
转身时,戚未央的眼神与夜云肆的碰到一起,后者则不动声色的在她转身之际,往她的手中塞了个东西。
等出了殿门,戚未央才打开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一枚棕褐色的丹药。
戚未央眼神微亮,瞬间就猜到了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他之前答应给姑姑炼制的药丸。
原以为他去了一趟荆州,关于丹药的事情还要再花费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刚回来他竟然就拿
出来了。
想必是之前在荆州城里的时候,他整日忙得不见踪影,这丹药应该就是那时候他所忙碌的其中之一吧。
得到丹药,戚未央也不计较他为何到现在才拿出来,迫不及待的往咸云宫走去。
戚未央走后,偌大的昭华殿里更加寂静了起来,空气中甚至隐隐透出一股压抑的氛围。
轩辕亦端正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晋元帝便会因为他犯下的那些事而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来人。”
却不想,晋元帝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吩咐侍卫进来先将他带回东宫禁足,没有他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等轩辕亦也离开,晋元帝才将视线落到了始终未发一言的夜云肆身上。
“说说罢,到底有什么事是在信上不能写的。”
关于轩辕亦的所有事情夜云肆有所保留,在信件上未将全貌尽数详尽。
如今晋元帝也只是知道太子在荆州私囚流民,欺上瞒下,其余的他都还不是太清楚,所以晋元帝也一直不予表态。
殿内的宫人都被晋元帝摒退,只剩下他和夜云肆两人。
他视线停在夜云肆身上,仔细打量他的神态,然而还是收回目光。
“臣不负所托已经此物练
成丹药,陛下还是先请服下之后再听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