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日后也定能顺利继承大统,那么他如今也不至于陷入到这么被动的地步。
“陛下那边儿可查到了之前的那件事?”
宋庭轩脸色微顿,走到门前往外四处看了看这才重新走到宋唯明的身前低声道:“父亲放心,之前荆州里那些与咱们有往来的官员都已经被卸了职,如今不会再有人知道咱们私下扣了赈灾流民的银晌。”
宋唯明眼神微暗,凝重的点了点头。
眼下就连唯一知情的轩辕亦都已经被晋元帝废黜禁足在了东宫,只要他开不了口,那么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希望这个轩辕齐能比当初的轩辕亦出息一点,若是他能够在此次事件中化险为夷。
那么等到轩辕齐苏醒过来后,他便亲自登门拜访去会一会。
……
…………
另一边。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娴妃的耳朵里。
但看着在她宫里悠闲自在给花除草的戚未央,她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来。
殊不知。
在娴妃的眼里戚未央是天真烂漫摘花扑蝶,实际上她却在直愣愣的盯着其中一株植物出神。
这东西若是没看错的话似乎有点像罂
粟的外形,这玩意若是提纯出来可是可以致幻的。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从前根本没有看见过此物的真实模样,都是她翻医书翻出来的。
不过万一是真的,那这东西可不能继续再在姑姑的咸云宫里出现了。
为了保证不出岔子,戚未央匆匆回房写了封书信递给宫人,又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放在其中道:“将这封信送到武安侯府交给夜云肆。”
宫人胆战心惊的垂着头应下,不由得感叹这云阳郡主的胆子可真大,竟敢直呼武安侯的姓名。
办完这事,戚未央又百无聊赖的躺在靠椅上晒着太阳。
只是这夏日的阳光甚是刺眼,尤其京城,若在树荫底下倒还有丝凉意可言,可若没了遮挡那真是要将人晒脱了一层皮去。
于是没坐多久的戚未央就热的受不住了,干脆躲到了娴妃的寝宫里去了。
“还是姑姑这里舒服。”
一进门,满殿的角落里都堆满了冰块,冒出的寒气甚至肉眼都能清晰可见。
由此也不难看出晋元帝确实对娴妃此胎的重视程度,就算他仍在病中也不忘挂记着娴妃的身子。
娴妃拿起帕子替戚未央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渍,“
你这丫头,大热天的在外面一待就这么久,也不怕中了暑气。”
换做以往娴妃定是会笑着打趣她一番,可今日她的笑容淡淡,眼底似藏着什么心事一般。
戚未央不由得正了正脸色,望着娴妃问道:“怎么了姑姑,出什么事了吗?”
难道说是晋元帝那边病情又加重了?
可是不应该啊,夜云肆的计划应该不是现在就除去晋元帝的时候。
只要夜云肆不想,那么他就一定能保下晋元帝的性命才对。
娴妃愣住,没想到戚未央如今的心思竟然这般细腻,就连她情绪低落一点都能够迅速的察觉出来。
思索了半晌,觉得这件事戚未央还是有知道的权利,只好轻抿着红唇道:“晋王在靖国公府门处遇了刺,当即就被抬入了府中。”
戚未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皱眉道:“他怎么会再靖国公府门口”
“别急,你先听姑姑说完。”娴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道:“陛下突然下旨改封顾霓裳为侧妃,想来晋王是为了前去安抚他那位侧妃的情绪才会遇到意外,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有两日了,姑姑并不是存心想要瞒你。”
娴妃
也刚知道此事不久,只是为了不想影响戚未央的心情才选择暂时瞒下来,眼下既然瞒不住,她干脆也就将知道的所有全都告诉了戚未央。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戚未央的眉头也跟着越蹙越紧,冷冷的说道:“轩辕齐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如今还连累了整个靖国公府,若是为此牵连到我父兄,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嘘。”
娴妃连忙上前抵住了戚未央的红唇,眉头紧锁道:“丫头,虽然这是在姑姑的咸云宫,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如此口无遮拦。”
轩辕齐好歹是皇子,未来也可能是储君,这样堂而皇之的说话恐怕被有心人听去又会徒增无数的麻烦。
可惜。
戚未央压根就不在乎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只有远在边疆戍守的父兄。
所以方才她所说的话也并非一时冲动不过头脑,而是若轩辕齐真敢牵连到,她就一定会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但看到娴妃眼底的担忧之后,戚未央到底还是将更难听的话咽了下去,只冷静道:“姑姑,我想要回府一趟。”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在宫里知道的到底还是过于片面,她必须要回去亲
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到底是何人竟敢青天白日的埋伏在靖国公府门口,还是为了刺杀大晋的皇子,这其中的利益瓜葛太多,若是不查清楚只怕那背后之人一次不成还会再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