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加在一起,那可真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戚淮安痛苦的呻吟着,“戚未央不……大,大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们,是戚明阳!”
事到如今,戚淮安哪能还顾得上旁的,看样子要是他不供出夏樱的下落,只怕他们二房今晚就要被戚未央给血洗了。
为了那个庶子,他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替他继续瞒下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戚未央手中的力道一松,随着沈氏的身子软软滑落到了地上,戚淮安才连滚带爬的哭着跑过去抱起沈氏对外喊着叫大夫。
“快来人!来人!”
致雅阁内乱作一团,后半夜这哭嚎叫骂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吵醒了戚老夫人,随后只见翠竹苑的蜡烛也点亮了,翠荷小心的上前搀扶着戚老夫人坐起来,贴心的拿了个靠垫垫在她的身后。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戚老夫人面色不虞,本来这些时日因为晋王的事她就没怎么睡好,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了这又闹起来了。
“奴婢瞧见方才大小姐回来了。”翠荷低声道。
戚老夫人面色一惊,连忙撑起身子就要起来。
“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
和翠荷的想法一样,戚老夫人也觉得这深更半夜的戚未央突然回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翠荷把刚才的事又和戚老夫人叙述了一遍,主仆两人出门才发现那些吵嚷声,是从致雅阁的方向传来的。
戚老夫人苍老的双眸里升起一丝厌烦,“这二房又闹什么呢?”
自从戚未央突然转了性要起管家权后开始,这二房的人就没一天消停过,好不容易安分了几日,这突然又闹开了。
翠荷眼里带了些许小心,试探道:“可能,是与大小姐有关?”
“又是她!”
戚老夫人抿紧的唇角泄露了此刻她不悦的内心,重重的敲了下拐棍道:“走,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
无忧院。
戚明阳站在柴房里,仅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放在一旁。
高高的房梁上悬着一个被束住双手的身影,瞧那玲珑的身躯应是个女子。
“到了阎罗殿别记恨我,要恨就恨你跟错了主子!”
戚明阳的脸色在灯下忽隐忽现,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阴骘与狠毒。
面前被吊着的女子,正是戚未央苦苦找寻的夏樱。
往日里那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此刻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伤,就更
别提她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裙下到底受了怎样的酷刑。
夏樱垂着头,青丝将她的面容掩去了大半,只剩下那张苍白干裂的唇还在翕动着好像要说些什么。
戚明阳眼底闪过决绝的阴狠,走上前将绳子砍断,夏樱顿时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放过小姐,放过呃。”
夏樱气若游丝的念叨着,突地脸上被一双黑色的靴子踩住令她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放过她?”
戚明阳的脸上出现一抹癫狂之色,他放过戚未央谁来放过他?
当初若是戚未央乖乖听话嫁进晋王府,他又怎么会被晋王殿下弃如敝履,如今他的前途没了,在这靖国公府里他也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这一切都是拜戚未央所赐,他又岂会甘心就这么放过她!
“去死吧!”
就在戚明阳眼底带着疯狂的笑意,就快要割破夏樱的喉咙时,一道劲风袭来,下一瞬他便失重往外飞出去。
“夏樱!”
戚未央带着满身的露色出现在屋内,在看清夏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后,浑身的气息冰冷到快要让人窒息。
心疼的将夏樱扶到旁边的草垛
上躺好,戚未央这才将杀人的目光投向屋外。
戚明阳从身侧被人一脚踹出来,腰部正好撞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痛的当即快要晕厥。
然而戚未央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三两步走到他身前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压在他的脖颈上,通红的眼眸透露出嗜血的气息。
“戚未央,我是你兄长,你敢杀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
该死,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能看见戚未央痛不欲生的表情,那模样想起来就让人心生畅快。
眼下被抓个正着,戚明阳也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仗着他和戚未央是同一个父亲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戚未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讥讽道:“你不会以为,凭你也配成为我的兄长吧?”
她戚未央的兄长如今远在边疆与父亲共同戍守大晋,这戚明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上一世要不是因为他的牵线搭桥,她又怎么会瞎了眼陷入轩辕齐的圈套之中。
此刻他对夏樱用尽了酷刑,还指望凭着这点子血液就想要与她牵扯上血缘亲情,痴人说梦。
下一瞬,戚明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望着他那光秃秃的手掌疯狂嘶吼道:“戚未央,
你这个贱人!”
“为了个贱奴你竟敢削掉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