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听见了,但是霓裳并非有意偷听。”她换了一种粉饰过的说法。
“难道殿下忘了,我与您从来都是心意相通,只要殿下不喜欢的讨厌的,那人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顾霓裳的话倒是让轩辕齐念起了几分旧情,想到之前她确实全心全意帮自己算计戚未央,甚至还想出了个调换气运的办法。
要不是在大婚那日戚未央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此刻他早已登上那个权利的最高位置了。
轩辕齐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看向顾霓裳的眼神终于是软了几分,但仍旧是有些不悦道:“这件事你帮不上忙,近日本王确实有些忙,顾不上你,等到成亲那日本王再好好的补偿补偿你。”
说着,轩辕齐似安慰的揉了揉她的青丝。
顾霓裳垂着头一脸娇羞的倚进轩辕齐的胸膛,乖巧的点头道:“是,那霓裳听晋王殿下的就是。”
殊不知,在轩辕齐所看不见的地方,顾霓裳的眼底阴霾早已重的快要溢出来。
晋王殿下如今甚至都不愿意让她插手这些事,由此可见经过戚未央一事晋王对她的信任也越来越少。
要是这次大婚再出点什么岔子,恐怕她真的会失去晋王殿
下的心。
……
…………
茶苑。
夜云肆长身直立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院门外面围了不少侍卫小厮,那些人似乎都对里面的东西感到十分好奇,纷纷拉长了脖子往里看。
“咳咳。”
跟在夜云肆身后的宋淞将手拢在嘴边清了清喉咙。
听到动静,围在门口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往回看,在发现是夜云肆后顿时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作鸟兽状散去。
‘嘭’。
一声闷响从茶苑里传来,紧跟着便看到几缕黑烟飘到了空中。
夜云肆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脚下的步子加快几下就踏入了院中。
打眼望去,戚未央正叉着腰瞪着桌上的东西,额前的青丝似乎被烟火燎过,微微卷曲着翘了起来。
不应该啊。
戚未央皱眉,之前在山上跟着师傅学时就是添加了这些材料,怎么到她这总是在最后一步时自己炸了呢。
“你想要把本侯的府邸给炸了?”
冷不丁的声音吓了戚未央一跳,发现是夜云肆后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谁稀罕炸你的府邸。”戚未央瓮声瓮气的说着,“没看到我在制作烟花吗?”
烟花?
夜云肆眼底闪过一抹意外,看着桌上堆着乱
七八糟的黑灰硝石引线,嗯,从材料上看倒确实是制作烟花。
只是
“若是本侯没有记错,距离辞岁还有许久,更何况京城富庶,这烟花哪儿买不到,你何苦这样为难你自己的脑子。”夜云肆的语气里似带着淡淡的讥笑之意。
戚未央抿唇,索性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忙碌自己手上的东西。
夜云肆也识趣,见她似有些恼了也就没有继续逗弄她,而是选择坐在距离较远的地方托腮看着这边。
一刻钟后,不出所料的又发出一声闷响。
戚未央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干脆屁股一坐开始仔细回想过程中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错。
余光瞥见一双玄色绣着金线的官靴,戚未央默默的抬起头,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看向夜云肆道:“有话说?”
按照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要是没话说就不可能坐在这看她摆弄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更别提,她从早上起来做到现在却连一个成品都没有,想到这她就不禁有些泄气。
夜云肆没出声,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起她制作烟花的材料放在手中看了看,嗓音暗哑道:“用来装燃料的纸筒受潮,你做
东西的时候难道都不事先检查下材料情况吗?”
什么?
戚未央连忙起身拿过他手里的纸筒仔细检查起来,果不其然,在阳光的折射下才能看出底部那截的颜色明显略深。
这纸筒竟然是受潮了的!
戚未央不由得被自己的马虎气笑了,她差点就准备从盘古开天的时候复盘了,却没想到是因为材料出了问题。
夜云肆也没多啰嗦,立刻吩咐宋淞再去准备一批纸筒。
趁着等待的时候,夜云肆忽然出声问道:“晋元帝已经命钦天监择选吉日了。”
戚未央喝茶的手一顿,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为了轩辕齐的婚事?”
夜云肆摇了摇头没有应声,但眼神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让她再猜。
钦天监负责的就是夜观星象勘测风水,再有就是挑选各种皇家节日的吉时和忌讳之事。
若非皇家之人,通常是用不上钦天监的。
可最近宫里能用的上此人的除了轩辕齐的婚事以外,戚未央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晋元帝又准备纳新妃了?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戚未央心下感慨,脸上自然也露出了些许不对味的笑意。
见状,夜云肆的眉头不由得蹙紧
了些,抬手弯曲着指节狠狠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