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戚未央的说辞,曲管事脸色难看的厉害,但又不得不勉强的点头应下。
刘管事此刻终于像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惊恐的视线一下子就对上了曲管事的,似乎在隐隐询问着什么。
见状,曲管事额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对着他安抚似的微微颔首。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交代给付管事了,可凭着他那副酒囊饭袋的德行,纵使曲管事仍旧不放心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
经过一番折腾,武安侯府内走水的地方总算是被众人扑灭。
钱威刃面色阴沉的站在一处被烧的只剩下框架的柴房门口听着侍卫回禀,说是因为天干物燥,再加上此处偏僻,不知怎的那些堆放的柴火就自燃了起来,这才导致走了水。
事情发生的时间如此巧妙,不早不晚偏偏就是在主子都离开的时候,并且连走水原因都如此离奇。
自燃。
钱威刃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上自然也不是个满腹草包之人,于是沉着脸低声说道:“一群废物!继续查,这柴火堆放在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会就在今夜突然出现问题,找不到原因你们这条命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其余
侍卫吓得连忙抱拳称是,又纷纷进入被烧毁的屋子里找寻线索去了。
钱威刃揉了揉眉心,脑中忽的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茶苑!
眼下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当钱威刃火速赶回茶苑的时候院中仍是一片寂静,留下的巡逻守卫仍旧兢兢业业的杵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曾有丝毫松懈。
钱威刃的心稍稍放下一些,抬手唤来最近的守卫沉声问道:“昨夜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吧?”
守卫有些不明所以,老实回道:“回禀统领,属下们一直恪尽职守,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就好。
钱威刃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又亲自在院子里晃了一圈确保无异,这才示意守卫可以换班休息了。
殊不知。
此刻已经回到晋王府的轩辕齐正看着手里那厚厚的一叠书信忍不住大笑出声,脸上染着得逞的恨意自言自语道:“夜云肆,这次就算是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了,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如何自救。”
透过窗户,秋风掠起他手中的书信一角,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西北官府’。
人来了。
宋淞
警惕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房中出来的人身上,果然不出戚未央所料,出来的人正是付管事。
抬了抬手,身后几个暗影的身形便快速消失。
付管事两只手慌张的握在身前,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房内,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人追出来般。
但就在付管事再次回头的瞬间,面前却突然映出一个蒙着黑巾之人,不等他张嘴喊叫脖颈便是一痛,顿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付管事再醒来时,却惊惧的发现他双手已经被人捆住,眼睛上更是蒙了一层黑布看不见周围。
“这,这是哪儿?!”
“敢问阁下是哪位壮士,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刚缓过神来的付管事开口就是一阵哭嚎求饶。
宋淞听的眉头直皱,下意识的堵上耳朵对他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暗影上前一脚揣在了付管事的肚子上,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的蜷缩下身子没了声音。
宋淞这才开口说道:“不想死就闭嘴听我说,我接下来要问的话你可听仔细了,若有一句回答的不实我便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付管事疼的冷汗直冒,听到要掉脑袋下意识的便
缩了缩脖子,将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般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是,大人有话尽管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付管事说着话,屋子里便有一股异样的难闻气味渐渐蔓延开来。
看到付管事身下的裤子已经湿掉一片,宋淞的眼里出现一抹厌恶。
这种小人也配成为皇庄里的管事,难怪晋元帝会派他家主子过来收复,若不是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只怕也不值得动用自家侯爷的势力。
“曲管事带走的人被关在哪?”宋淞冷着脸问道。
闻言,蜷缩在地上的付管事顿时噤了声,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曲管事做的事平日里都是直接上报给刘管事的,小的一介草民出身哪里能知道这样的秘密之事。”
‘嘭’的一声。
付管事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哀嚎不已,手上感受到粘稠的温度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见血了。
因为蒙着眼,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更是在瞬间被放大了数倍,吓得他顿时面如土色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我已经知道你与刘曲两位管事在屋子里商谈的计划,所以这点你就别想着撇清关系了
,眼下我最后问你一句——”
宋淞再一次出声询问,只是那冰冷的语气中明显已经染上了杀意。
“那些农户被绑走的妻儿老小如今被关在哪里?若是还不说实话,这木棍再落下的力度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轻了。”
付管事就算再迟